秋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在稍微停歇之后,又有一场倾盆大雨飘摇而至。
重伤未愈的呼延淮亲自赶赴观星司,身后没有禁军卫士,只是一位身形单薄,面容过分年轻的宦官。
呼延淮在前,年轻宦官立于身后,两人站在观星台中,隔着飘飘摇摇的大雨,远远眺望着正在重建的长乐宫。
观星台由离火国师所铸,意为昼参朝影,夜观极星,以正朝夕,
也代表了当初离火国师,不愿被天命所遮蔽双眼,洞悉世间万物的本意。
如今,
上一任观星司司首呼延景山身亡,作为呼延皇室控制王朝,最隐秘的手段,呼延淮断然不愿看到观星手段就此失传。
呼延淮居高临下看了一眼,跪在台下的观星司星子丁香,缓缓开口道:
“大伴,她跪了多久?”
身后那年轻宦官闻言,微微朝前躬身,谦卑道:
“回圣上,两个时辰了。”
呼延淮眼神一凝,负手而立,望着远处愈发沉重的雨水,轻声道:
“为利益相聚在一起,自然也会为利益分开,观星手段不上火候,勾搭皇子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年轻宦官面无表情,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即便已经走上修行之途,女人最强大的武器,也依旧是那柔骨身姿。”
呼延淮嗤笑一声,道:“大伴,这就是你一概而论了!”
年轻宦官略感诧异,作揖行礼道:“属下失言,还请圣上宽恕。”
呼延淮没有计较,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
“这个世间,想要变得更好,想要变得更强,冥冥中都标注好了代价,朕想治理王朝,不光需要修为,也要付出时间精力,
朝中大臣们若是想在官途上更进一步,就免不了要上下打点,付出额外的价码!”
说到这,呼延淮微微沉默片刻,手指了指台下的丁香道,
“她想成为太子妃,也必须要付出代价,只不过身子是最低下的筹码。”
年轻宦官对于此刻呼延淮堪称“大逆不道”的话语见怪不怪,只是轻声道:
“圣上此番言论,倒是相当新颖,道理却是直击中的。”
呼延淮眼神平静,道:“这个世道,谁不是靠着出卖自己,来换取想要的东西!”
年轻宦官看着眼前的离火国君,忽然想起来一段陈年过往的秘辛。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