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帝明知故问,容言谨心中矛盾是否要说出来。
毕竟今日的事情本就是针对他和虞疏晚做的局,要是牵连了虞疏晚怎么办?
犹豫再三,容言谨还是开了口,
“儿臣今日是为虞二小姐而来。”
话一开口就没有回头箭,容言谨迅道:
“今日之事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儿臣查了那三人,那三人……”
“忘了告诉太子殿下。”
虞疏晚忽地小小惊呼一声,面上有些赧然,
“那三人我从前见过,却并不是大祈打扮。
今日所说他们可能是敌国密探,其实也并非空穴来风。”
虞疏晚主动跪了下来,
“今日污蔑之事,臣女大可不必放心上,可他们三人不怀好意,陈女却不得不请求皇上能够严查!
他们身后到底是谁,又是受谁指使,目的所谓何事!”
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还请皇上能够明察!”
那三人到底是不是敌国探子,虞疏晚的确不知道,可云家绝对不干净。
容言溱身后可用的,眼下只有云家。
而云家若是良善之辈,上一世也不会支持着容言溱逼宫造反。
上一世事情败露以后,云家下场惨烈。
在抄收云家的时候,听说云家有密室。
里面放着一件明晃晃的龙袍,还有其他一些通敌卖国的证据。
即便是按照时间线,现在没有龙袍,可云家绝对已经和敌国有了联系。
当初祈景帝震怒,株连九族,就连才生出来的婴儿也不曾放过。
闹市里的刑台整整三个月都不曾散去血腥味,两年之后,一旦下雨,都还有隐约的血迹斑驳流出。
虞疏晚其实是一个自私的人,重生一世她从不曾想过要拯救天下其他人,只要是能够找到小铃铛,护好祖母,宋阿姊,向那群伤害过她的人复仇,就已经是她心中期盼的大事情了。
云家也好,姜家也好,对于虞疏晚而言其实都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即便到了此时,暗示祈景帝去查云家,也不过是因为容言溱今日针对她,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礼尚往来的报复,且看谁能承受得住。
容言谨原本组织好的话,如今全部卡在了喉咙,像是第一次认识虞疏晚一般,怔怔地看出了神。
祈景帝眼中划过一抹冷色。
身为帝王,没有人会对这些话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