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虞疏晚那个疯子样子,无痕怎么都答应不下来。
虞归晚心中鄙夷他的犹豫不决,声音却轻柔,
“无痕哥哥,我知道她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我也舍不得你涉险。
我听说,如今拓跋的使团进京,马上就要宴会。
这种场合也少不得是要有和亲公主的,你跟二皇子说,让他将虞疏晚给处置了。
只要是虞疏晚不在大祈,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
她的眼中满都是希冀,
“二皇子不是一直想要我手上的东西吗?
我还能够做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我还能够经商,给他很多很多的银子!”
见虞归晚如此,无痕连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动作万分地珍惜,
“好,我告诉他。”
“还有贺淮信!”
虞归晚连忙道:
“贺淮信何必在那样远的地方待着,不如就留在京城里面!
总是要做两手准备,若是和亲不成,好歹还有贺淮信呢。”
无痕犹豫片刻,道:
“归晚,这一回虞疏晚已经放过了我们,我们不如就此收手,也免得往后她再伤你。”
“你是不是怕了?”
虞归晚的脸色陡然变化,直接坐起来阴沉地看着无痕,
“你若是怕了就走。
你以为虞疏晚是什么好人吗?
她就是故意装出来的!
于她而言咱们都是耗子,她是猫,等玩儿累了就直接将咱们吞下!”
见虞归晚生气,无痕也立刻不提这事儿。
流萤的声音在屋子外面响起,虞归晚推了推无痕,无痕立刻转身离开,再次消失在眼前。
虞归晚的心头满都是鄙夷和厌恶,可也不得不强忍着恶心。
很快门被推开,屋外的寒风将她这儿本就不暖的屋子更冷了几分,方才麻痹了一些的痛楚此刻再度蔓延。
流萤连忙上前查看虞归晚可还好,另一边急切地让方大夫来帮着看看。
方大夫显然是睡下被拉起来的,现在都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
看清楚虞归晚脸上和手上的血,什么瞌睡这会儿也都给吓没了。
他赶紧取下药箱来帮着虞归晚处理伤口,看见虞归晚的断指时候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若是断指还在,或许现在还能够接上。”
一说起这个,虞归晚的眼中恨意更甚。
她闭了闭眼,沙哑着嗓子道:
“处理就是,不必管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