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虞疏晚则蹙起眉头,
“我与拓跋没有来往,他们以什么借口在宴会上提起的我?”
就算是上一次带着苦心逃亡跟他们之间有了交集,他们也应当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说吧?
“他们只说,是在京城之中听到了你的名字,觉得颇有意思。”
虞方屹咒骂一声,又想起来是在虞老夫人和虞疏晚的面前,硬生生将后面更难听的话给咽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
“虽还未直接表明意思,可瞧着……
皇上私下找了我,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我先给你定下一门亲,无论如何,你若是定了亲,他们也不能在打你的主意。”
祈景帝能够交代到这份上,也已经算得不错了。
虞疏晚神色冷静,
“祖母不必担忧,您忘记我跟您说过的话了吗?
更何况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一个好法子的。”
虞方屹深吸了一口气,
“疏晚,这件事情和其他事儿不一样,你就听听我的,找一个你看得还顺眼的人,即便往后你不喜欢我也能够做主帮你退婚。
眼下是能够将拓跋使臣那边堵上嘴。”
家与国之间孰轻孰重,上位者心中远比他们更要清楚。
虞方屹看着眼前的少女,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对我还有怨恨,可是疏晚,我不会害你。”
虞疏晚淡淡地收回目光,站起身来,
“我的婚事也好,又或是其他的事情,侯爷都不必担心。”
能够重活一世,她倘若没点手段仅仅靠着那一点预知的能力,还能活这么久?
虞方屹欲言又止,可虞老夫人已经拍板定下,
“既然疏晚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必再多说。
本就是你就做了父亲的亏欠了她,若是宫中再有什么动静,你且都跟疏晚说一声。”
虞疏晚行了一礼,
“祖母,我先回去了。”
等到了门口的时候,屋子里还隐约传来虞方屹无奈的声音,
“……赌气也好怎样都好,岂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母亲,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
上辈子难道她就是个小男人了?
不想再听这些话,虞疏晚脚下的动作也快了几步。
等到完全离开了院落,虞疏晚便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虽然虞方屹说的这个法子她并不会采用,可也能够看出来祈景帝的态度。
就像是一开始所预料那般,祈景帝不会将她送出去,更会想办法保住她。
这群人要是真的只因为在京城中的道听途说也就罢了,若有旁人在中推波助澜,那可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快要到自己院落的时候,从一边的草丛中窜出来一人,将可心吓了一跳,立刻拦在了虞疏晚的面前,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