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皇家血脉,也不过回来短短几月,容明月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颇带着种雷厉风行。
“臣惶恐。”
镇国公心下一沉,直接拉着妻子和郑成泽跪了下来,
“小儿戏言,这些算不得数,还望公主见谅。”
“既然望公主见谅,那也该是向我姐姐求饶。
她性格好,从未记恨过旁人,可也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
慕时安在一边憋住笑。
其他的也就罢了,这一句“性格好未记恨过别人”实在是让他有些忍不住。
虞疏晚此人当然不会记恨旁人,基本有仇就当场报了,一报还一报的,她哪儿有空去记恨别人?
虞疏晚能够感受到在身后的慕时安身子微微颤抖,即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是在偷偷笑话她。
且让他先得意会儿,看看待会儿她不收拾他!
郑成泽看向虞疏晚,说道:
“我承认那日说要将虞小姐收做妾室实属冒犯,是以,今日特意带了聘礼上门,只求将虞小姐请做郑家妇。”
虞疏晚都懒得理他,眼神都未曾分出一个。
太后冷笑,
“哀家既然是她的义母,她的婚事也自然是由哀家来决定。
何曾轮得到你来她这儿逼婚?
郑家小子,你小时候哀家瞧着也算是机灵可爱,怎么如今还变得糊涂了?”
郑成泽还要说些什么,镇国公已经迅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启禀太后娘娘,今日求娶一事确实是臣思虑不妥,臣这就退下。”
“慢着。”
太后的脸上面无表情,
“毁了我儿名声,就这般轻飘飘的过去了?
镇国公府这些年来当真是越没有规矩,哀家让你们走了吗?”
“不知太后娘娘是何旨意?”
镇国公硬着头皮问道。
太后冷冰冰开口,
“长街调戏我儿一事和今日求娶一事已是一错再错。
既然忘了京城中的规矩,那就在府上好好静心修养,也免得再闹出什么笑话。
子不教父之过,镇国公且就带着令公子在皇帝书房外跪一个时辰。”
虞疏晚没想到还能够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毕竟,若只是口头处罚,则显得有些无关痛痒。
可若是其他惩罚,又怕会让人拿去做文章。
如今这个处罚还真是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祈景帝的书房可是众人来往的地方,商议国事都在那处。
今日镇国公在那儿跪上一个时辰,只怕是下午跪的晚上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处罚对于要脸面的人来说,实在是重。
不过,这应当并非全是太后的意思,大抵也有祈景帝的暗示和顺水推舟。
镇国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也不敢忤逆,拱手退下。
郑成泽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虞疏晚,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