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故作轻松,
“明月是姑母失而复得的明珠,你也才回到自己该有的生活不足一年,我已经及笄,即便爹娘他们没有战死,这个时候我也该站出来。
说不定往后青史留名,你还能看见我做了内应将拓跋一举给收了呢。”
她知道因着爹娘的名声和太后相护,是不会选到她的身上,再者,虞疏晚处境比她苦难,多少人算计着她。
可正因为如此,祝卿安才更不忍心。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虞疏晚忍住眼中的酸涩,转头看着湖面,
“我说过,拓跋目的不纯,就算是他们想带走虞归晚我都不会同意。
我大祈什么时候那么听一个破地方的人的话了?
放心就是,我知道怎么做。”
祈景帝叫她来就是为了震慑,今日的宴会也注定不会平静。
祝卿安显然没有相信虞疏晚的话,笑道:
“好,我信你。”
祝卿安畏寒,就先回去了,留得虞疏晚在亭阁想事。
一边的可心忍不住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
“跟您非亲非故的郡主都能够为您做到这份儿上,奴婢是真的心疼您。”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虞疏晚看着湖面,
“你可以多心疼心疼虞归晚他们。”
今日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应该都会动手,刚好来个一网打尽。
“奴婢心疼她们干嘛,她们是活该。”
可心迅收回眼泪,满眼都是嫌弃,
“奴婢就希望今日苍天有眼,能够将他们恶性揭!”
虞疏晚忍不住想笑,给她派了个活儿,
“你知不知道花园在哪儿?”
“知道啊。”
可心问道:
“小姐想赏花了?
听闻御花园的梅花开了,可好看呢。”
“御花园哪儿是看花的地方,是个嫔妃九个御花园偶遇,我去那儿做什么?”
事故多处,她疯了才去。
可心糊涂,
“那您……”
“溪月会过去送东西,你过去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