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算是将慕时安给哄住了。
虞疏晚努了努嘴,
“你还没说今天晚上怎么就这么巧过来了呢。”
慕时安看了她一眼,悠悠转过身道:
“不过是路过罢了,倒是你,快点儿回去换一身衣裳再说吧。”
虞疏晚愣了愣,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方才的打斗中衣襟有些微微散开,又沾了秋雨的氤氲,实在是有些透光,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形。
虞疏晚脸色一黑,转身进了内室,碰的一声关了门,
“慕时安!”
她咬牙切齿,却听的外面那人传来压抑的低笑声。
随手扯了一件斗篷披上,虞疏晚这才打开门来重重的哼了一声,
“看在今天晚上你来的及时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一回。”
慕时安这才转过身来,将一边的火折子拿亮烛火。
等火光渐明,虞疏晚这才看见他的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
“你受伤了?”
“感动吗,受了伤也来帮你。”
慕时安还在打趣。
虞疏晚皮笑肉不笑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母狮子,你再调侃我呢?”
“好好好,错了错了。”
她掐得不疼,慕时安却很是配合地讨饶。
虞疏晚转身从里屋拿了个盒子来,里头都是一些药和纱布,
“得亏溪月细心,有准备这些东西。
寻常人谁敢伤你,你是做什么了?”
她本就是随口一问,慕时安却开口道:
“你不是要查贺淮信吗,执念这样大,我总得看看他是怎样的人。”
“……你被贺淮信锤了?”
“……”
慕时安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虞疏晚这个人已经不单单是不解风情这么简单了,而是极会破坏气氛。
属于喂她吃点蜂蜜甜一甜,她不觉得开心,反倒要说一句这些是蜂吐出来的一样倒胃口。
“不是?”
虞疏晚用烛台照着端详,
“伤到哪儿了?”
她的脸莹白如玉,黑瞳中带着几分关切,长发被随意用一根簪子簪住,垂眸认真,叫慕时安的心口忽地跳了两下,有种异样的酥酥麻麻。
“发什么愣呢?”
虞疏晚皱眉打断了他的思绪,
“外面还下着雨,你身上的伤也不怕捂出个好歹来?”
慕时安却摁住她的手,低声道:
“在腰上,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不合适包扎,我待会儿回去,离戈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