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谨是君子,她不知道容言谨是想要问她什么,可也不害怕会被问得难堪。
几人走开了一些,虞疏晚看向容言谨,眼中有些疑惑,
“殿下……”
话音未落,容言谨已经将她的手给轻轻放在手中问道:
“还疼吗?”
虞疏晚一怔,看着月色下男人眼中温柔和心疼交织。
她忽地沉默下来。
虞疏晚能够隐约察觉到容言谨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有些变质。
一个简单的问题,她却实实在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可她低头不语的模样落在容言谨的眼中,却是受了委屈。
他低声道,
“我曾说过,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告诉我就是。
我在东宫,许多事情不能及时看到,少不得让你受委屈。
可我不想你受委屈。
疏晚,我给你再安排两个人在身边照看着吧。
你放心,他们会是你的人,但如果有遇到任何事情,你只管让他们来找我就是。”
容言谨郑重其事,
“我不想给你说一些空话,也不想你受伤。”
若是普通人得了容言谨这样温声细语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欢欣难以自抑。
没经历过上一世,虞疏晚定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感动,沉浸在所谓的爱情幻想之中。
可她早已不敢将自己的真心再剖析给任何人看了。
男女之事……
这一世她从未想过。
这样带有目的性的对她好,虞疏晚只觉难安。
“殿下,我即便是一个人,也能够照顾好自己。”
虞疏晚对上他的眼睛,索性将话说开,
“我从前希望能够跟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可后来才发现如果要等着别人的救赎才能活下去,那我就该吃更多的苦。
当初在刘家村不是忠义侯去的巧,是我逃的快,否则如今的我只会是一个瘸子,连走到您面前的资格也没有。
后来我回了京城,桩桩件件都是我自己去一点点琢磨出来的。
我做的事情都有考虑过自己能否承担住结果,也清楚自己在干嘛。
殿下,乡下人有一句话叫做‘靠山山会跑,靠人人会倒’,所以我不想太过依靠您。
我自己的身边有合适的人可用,我也不必终日活在下一刻特权被收回的惶恐中。”
“我给你的东西,怎会要回来?”
“殿下不要,可我总会顾忌是殿下的人,从而使唤起来都没那么顺手了。”
虞疏晚郑重其事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