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评级她缺失了少女的灵动和活泼,穿搭太过简洁太过随便。
说她故作成熟稳重,是否因为身体情况恶化而选择这些衣服遮盖自己。
就像是中学生的阅读理解,一件小小的丝巾也能扩展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用意来。
安云熹抱着笔电看着那些评论,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应该在这种自己状态不太好的时候避免看这些的。
安云熹合上笔电,抱着eubu来到落地窗前。
须臾,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安云熹吃过晚饭,坐在沙发里抱着eubu看它玩毛线球。
中药已经全部都喝完了,好像的确有点时间没有突然不适了。
安云熹在客厅的一角架设好摄像机,从书架上的剧本里随意翻找出一段。
她坐在单人椅子上酝酿情绪,在客厅里完成了一次人物独角戏。
情绪激动处,她站起身来,大段的英文台词带着激烈的情绪,抑扬顿挫。
把摄像机从三脚架上取下来,安云熹盘坐在地毯上查看录像。
她很久没有动作,eubu似乎感觉她低落的情绪,走到她身边,小爪子扒着她的腿,喵喵叫着。
“没事的啊,eubu。”
安云熹放下相机,伸手把eubu搂进怀里,声音很轻。
她抱着猫咪蜷缩在地毯上,柔软的棉纱长裙的圆领下,脖颈的脊骨突兀而明显。
猫咪柔软蓬松的背毛似乎落入了什么东西,又迅速消失不见。
后来在一次几年后的采访里,安云熹谈到瓶颈时说过于深刻的角色和表演对演员来说是巨大的挑战。
因为很难确定自己是否能在下一次摆脱这个角色的影子,或者说,甚至连表演的状态都找不回来。
安云熹靠在床头,歪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卧室里只剩下微弱的地灯。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发现自己的确无法再去诠释好一个角色,发现好像失忆一样不知道该如何表演——
那种打击还是巨大的。
其实她一直有些“完美主义”,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想尽力做好。
人好像总是有很拧巴的阶段。
明明曾经有能做到的能力,现在却无法做好,这样的心情绝不会让人感到愉快。
床头柜的灯打开,随着安云熹踢掉拖鞋上床的动作又关上,月色里,她握着玻璃杯在床头坐了很久。
带着气泡的浆果发酵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事情好像越想越清醒,但是又似乎越来越糊涂。
“艾琳小姐,叶先生,这边请。”
h国《v》杂志给出的诚意很大,他们刚刚完成一次精彩的拍摄,在整个时尚界都拿到非常好的评价。
叶生不怀疑他们的策划能力与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