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们宿舍就晓菲一位大美女让你抢先了。这位是石头,是晓菲的,也是我的朋友。”张晓婷说。“你好。”“你好。”“既然遇到了,咱们就一起吧。”张晓菲道。“好啊,正怕人少了无聊呢。”张晓婷道。四人结伴而行。边聊边走,爬爬停停,约莫两三个钟头便到了十八盘。四人在十八盘下面休息,喝点水补充□□力准备再次攀爬。突然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爬山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说笑的、打闹的、抱怨累的都缄默不语。众人眼睛都看向一处。那是从山脚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一群人,他们身挑着扁担,扁担两头担着两个筐子,筐子最上层是一层蔬菜,而从扁担弯曲的程度来看,这里面不止一点点蔬菜。这群挑山工佝偻着腰,一个接着一个沿着最右边的扶手处非常缓慢的挪动步子,他们慢慢的上几十个台阶就停下歇一歇,但是扁担并不放下来,稍微喘几口气继续走,他们已经挑了这漫长的路,到最后在这最陡峭的台阶上肯定已经精疲力尽了。“这些人好辛苦啊。”张晓菲感叹道。“等我们毕业以后一定要在这里再装几条索道,专门运物资,这些人也不用这么辛苦了。”王良道。“你真这样做了,这些人也就失业了吧?这些人要是能做轻松点的工作,他们为何还要选择这么辛苦的,要是在这里做不成挑山工,那就会换个地方继续做挑山工或者做比这个还要辛苦的工作。泰山挑山工起源于哪个年代已无从考证,但他们的辛勤劳动早已与雄伟的泰山融为一体。他们是这座大山的守护者,是游客的精神向导,也是泰山人文精神的最好诠释。”张晓婷道。“晓婷说的对啊,别看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鞋子,就是这普通的脚和破烂的鞋,丈量了泰山每一寸土地。”石头道。“这世上还有和这挑山工一样辛苦甚至比这更苦的工作吗?”张晓菲问。“有,比如装卸工和搬运工。”张晓婷道。众人遇到挑山工以后心中就像沉甸甸的压着东西一样,再也兴奋不起来了,泰山之行最让他们震撼的毫无疑问是这些辛苦的挑山工了。关小羽办好退学手续,带着一包行李,离开了学校,没有告知大家今天走的消息,他只想个人静静地离开。小羽转身看了看这所学校,沧桑的大门似乎在诉说无数离别的故事。“迟早都要走的,只是自己提前了一点而已。”关小羽心里想。关小羽来到一家工作介绍所,狭小的屋子放着一张办工作,桌上坐着一位微胖但看起来极为和善的中年人。“看起来这应该是个好人。”关小羽心想。“小伙子,来找工作啊。”中年人问道。“是啊,想找份工作。”关小羽道。“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包吃包住,月薪四千多,一周休息一天。”“具体怎样的工作,工作时间长不长,累不累?”“一天八小时,一点也不累,就是搬搬小箱子。”中年人轻松道。“不过我们这里管理比较严格,入职之前要先去正规医院体检。”“哪所医院,离这里远吗?”“不远,你去马路对面,坐250路公交车,坐六站以后在仁慈医院下车,然后自己去体检就行了。”“好那我去了。”关小羽转身离开了。在仁慈医院,胸透、抽血、心电图、尿检各项都做完差不多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交了三百元的体检费,关小羽又匆匆往回赶。所幸中介所的微胖男人还没下班,见关小羽回来热情道:“小伙子体检完了啊?”“刚刚做完便赶了回来。”“小伙子做事这么利索,有前途啊。”中年人笑着说,“咱们公司要入职需要先办一张工作牌,要不不能入职。”“怎么办?”“你需要先交200元押金,等你转正之后,这押金就全数退还给你。”“要是工作不合适想换工作呢?”“那也没关系,你回来我给你调岗,直到找到你觉得合适的工作为止。”中年人笑着说,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脸上充满了慈爱。“好,那我办一张。”中介给了关小羽一张工牌,蓝框绿带,做的还算精美。然后给了关小羽一个地址和电话,嘱咐他到了那里就打电话,又把自己电话给了小羽,说有事随时联系等。小羽按照中介给的地址来到一个很大的厂房旁边,厂房包括一个由四面墙围成的大院子和院内的一个仓库。院内停了五六辆车,还有两辆大货车横停在里面,车上载满了矿泉水,两组人正在把大车上面的水倒腾到箱货里,成包的水看起来不重,约莫三十来斤一包,但这两组人干的却有些吃力,他们光着膀子,汗珠顺着黝黑有力的肩膀滑过壮硕的腰背落到裤子上,在日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