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侯叔叔深吸一口气凑近了看,没多久又嗤笑,靠回沙上去,对着怀里两个各拍一下:“那你俩还这么没眼色?还有你啊老张,我闺女都来了,你还坐那儿等着她抽你呢?”
话音刚落人就全都溜出去了,蒋樗岚唬了我家俩人一下,看我示意也带着人出去了,门严严实实的关上,外头的声音就都听不见,侯叔叔从口袋里掏了颗药吃了,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瞧着我又十分无奈。
“我的小姑奶奶,你哺乳期来这酒气重的地方干嘛来啊?不嫌呛得慌、有事儿打电话就好了嘛。”
“我要是不来能见到这副惊艳场面吗?侯叔叔身体挺好啊,刚那两个、比我也才大不了几岁吧。”
老侯挠了挠头,噗嗤笑出声,指了指两边:“那你是捉奸来的?那可惜啊,来早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说你、我又不是你亲爹你急什么啊……”
“是我亲爹我才懒得理呢!好歹他身边就跟个程菱,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可你不一样啊!侯叔,我早都说过了,我们柯益的艺人不陪酒的,更不陪睡!你们家向言还刚出生,现在外头都传你和文素姨什么破镜重圆呢,你现在从我家挑了两个流量最大的来玩,万一被人拍到,难道要说是我没良心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嘛!我哪还有脸见文素姨和向阳啊?”我一溜烟说完了,气的浑身难受。
老侯这才瘪了瘪嘴,招手叫我过去:“开个玩笑,生气啦?主要我也没想到这层,时时,你知道叔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的,你抬头从窗户看看这座城市,咱们有钱的视角往下当然是纸醉金迷,可底下的人往上看呢?那不就是一群可怜巴巴的人想要更好的生活、更多的尊重?我撒点小钱给她们抄个近道而已,你情我愿的,我向来又不会强迫谁,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俩是你公司的啊。”
“骗人,她俩又不是什么没名没气的,尤其那个安苁,上个月刚被爆出黑料,粉丝指着公司骂指着符诩鼻子骂,你能不知道她是我家的?现在喝多了认识符诩吗?”
“符诩?那叫一个漂亮,就是不理我。”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差点给我整笑了:“你看我漂不漂亮呢!叔我在跟你讲什么你在跟我讲什么啊,怎么就一个漂亮就全都概括了呢!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儿告诉文素姨?”
“说呗,反正你姨早习惯了——”
我表示十分不理解,双手叉着腰:“那你也不怕向言撞见?”
“怎么可能啊,这儿酒吧,十八禁,你妹才三岁,谁敢带她来。”侯叔叔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再说了,看见又怎样,咱们这种家庭不都这样么,想当初……向阳就是那么慢慢接受的,言言每天经受着比她老爹更离谱的八卦,加上我这人的名声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想她会很早习惯的,事儿不闹大就行,反正你侯叔我英明一世,唯一的缺点也就是风流了。”
我瘪了瘪嘴:“风流也不是不挑啊,那都什么啊。”
“不漂亮吗?”
“你要是只看漂亮的话,那确实长得都挺好……”
“对嘛——到底是大明星啦,符诩自己好看挑人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你放心,我还是注意点的,每个人来之前都会做全身检查,没毛病的。”老侯拍了拍我肩膀,我真是忍不住要白眼翻上天。
“我是说野心,你都不了解这两个人,安苁就算了,那是清澈的愚蠢,华钰特别狠的,她都在名利场混了多少年了,老傅当初还说呢,要不是因为有高额违约金他早就把这人赶出柯益了,没一天能消停下来的,她突然起势、你都不知道她一个人能打通多少关系,关键又不计后果、闯了多少祸啊,不都是我们在背后给她收拾烂摊子嘛。那种人你玩玩就行了昂,不是没被这些莺莺燕燕坑过,你还记得你上回结婚的那个嘛,被勾的魂儿都没了,结果差点把半壁江山折进去。你再这样我要告诉侯爷爷了。”
老侯这才一个鲤鱼打挺扑腾起来:“别别别!小姑奶奶咱有些话是真的不能乱说的啊,老头子年纪大了某些事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何必在到他耳朵边说呢……”
“你不怕文素姨,倒是很在意侯爷爷的感受哦?可他不是也知道吗?”
“嗐,面子功夫做好总没问题。”老侯摆摆手:“你过来找我总不会就为了这事儿吧?说正事昂,你看你当妈的人了是不是也得早点回去看孩子啊……”
“是啊,说正事,你看这只猫崽你眼不眼熟啊?”我眯着眼笑笑,往下一伸手捞起一只肥橘,大概在家又被蒋樗岚喂胖了点,老侯差点没认出来,凑近了观察好一会儿才展现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我甩着猫腿轻轻打了他一下:“你要把我吓死啊!”
老侯挠了挠头耸了耸肩:“这种事就得越真越好,不然哪能骗过你二叔那个老东西,精得很,就像向阳和路泽沄不告诉你怀的是男是女,也就只有你都不知道那别人才会一无所知啊你说是不是?”
“好像也是……”
老侯猛地一拍手:“你看!你叔我从来都是高瞻远瞩,相信叔没毛病的!还有什么疑惑啊?我一次性给你说完了!”
我叹了口气:“还能有谁啊?高辛辞的事儿呗。”
“小高啊,他怎么了?诶等会儿,你这是怎么了?”老侯突然看见了什么,眯着眼凑近,伸手点了点我嘴角:“啧啧啧,够生猛的啊,你这还说我?”
我才感觉到疼,侧目往玻璃窗上看了才晓得是高辛辞给我咬出了伤口,顿时更无奈:“那是他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他不来找我我会主动去找他吗?”
“也是,那他是知道了苓苓蕴蕴是他的崽?”
“你果然知道!”我手指比着枪对准老侯:“你不许跟他说哦!之前就已经卖过我一次了,不带这么不讲义气的!”
“怎么会呢?上次也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威廉,我作为长辈,怎么可能为了区区蝇头小利欺负你一个小姑娘。”老侯拍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