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豹到大河边转了一圈,马上就要冻上了,赶紧捉鱼,否则要破冰。他和洛老爹商量一下,就在洛可嘉的眼皮子底下两个人用各种奇奇怪怪的原料制作了几根鱼竿。
洛老爹作为玩设备出身的工程师,弄个滑轮组那是轻轻松松的,他又拣了些荤素东西,准备试试哪种鱼饵比较受鱼欢迎。
而老申头则贡献了一个八卦阵捕鱼法,当年在vetn战场上看别人用过。
全家总动员,or、y、奶狗和申豹、洛老爹雄赳赳到达水流平坦处,先平整草木。
然后大家一齐上阵,画了一个直径十米、宽一尺的河道大圈,在圈内再挖出曲里拐弯的同心圆,环环相套,土墙隔开。圆心挖成个大池子。水从土块间穿过,让鱼儿进得来出不去。最后开一个口子与大河相连,这个迷宫陷阱就得了。
水城挖好,在中心池子里扔下饵料,再于外圈扔些饵料,等明天来收鱼——到时候在河口拿木板石块一堵,就是瓮中捉鳖。
三个娃娃在远处下竿,半时就有笨鱼上钩。洛老爹跟着or一起收线,在跑了几条鱼之后终于拉到了第一个自投罗的家伙,还不,两三斤的样子。
除了奶狗一脸嫌弃,其他人兴奋异常,尖叫欢呼声远远地传开去——倒也没有打扰别人,因为方圆几里之内根本没人,视野里也没有邻居。可能这也是房子前主人弃房的原因吧?有点荒。偶尔有旅行车从公路上一掠而过,根本就看不到这边的热闹。有时候申豹想,如果在这里开一个制毒作坊的话
天很快就黑了,今天算是有收获——计一条鲈鱼、两条鳟鱼、一条鲑鱼、一条白鱼。个头不大,肉倒挺肥。晚上开席,筷子齐动风卷残云,五条鱼清蒸红烧醋溜,将将够吃。
很期待明天的捕鱼八卦阵的表现啊。
冬季极地夜长,应适当多准备些粮草,否则雪堵大山,半年不见人,大家得饿死。猪肉、牛肉、羊肉得多备些。蔬菜要真空包装、水果罐头、盐粮油茶辣酱醋酒少不了。另还要米面黄油奶酪及女人们不可或缺的零食。
()(e) 逛街什么的大家最喜欢了。
幸好房车顶上有行李箱,可以塞东西,后面还能安排一辆拖车如果有必要的话。或者再买辆皮卡让ndy开。
必须要做好断电准备,柴油发电是吃油大户,洛老爹修了三天才把这货的保养做到位。还要有防水胶、漆、防水布、铁锨、镐、铲雪工具、洗涤剂、漂白粉、苏打、急救包、电筒、各种型号的电池等要补齐。
大家的冬衣也少,大家便一致决定明天出门大采购——老老少少至少每人五套内衣,两套羽绒服,两套防风衣,五双厚袜,五双鞋(室内室外、下雨下雪用)护膝、护腰、厚帽子、围巾、套。还有毛毯要添加,越多越好。
朋友还要买英语绘本书、纸笔、工书、折纸套装、剪纸套装、橡皮泥、蜡笔、磁拼积木、魔方等玩具。
甚至洛可嘉也能出门了,他现在有了轻便轮椅,nle可以趴在他的膝盖上逛街。为了抢这个膝盖位子,or还哭了一场,直到ndy答应他也占据爹爹的另一个膝盖才罢。
洛妈和ndy、涂敏商量了一下货物清单,足足列了一百来样!费尔班克斯是个大学城,人口才三万,啥都买不到,大家决定去阿拉斯加第一大城安克雷奇采购,连带着玩儿一圈。ndy决定给自己买一台买菜运货的皮卡。
洛妈担忧地问,这里路面会结冰,你行不行啊?很明显,ndy也有点心虚。那么下雪天就不开车,安全第一。
ndy立刻上订酒店、买车,二的也不怕,只要是现货,车况良好、马上能开走就行。她讨价还价也没怎么做,立刻看上一台九成新的道奇r500柴油四驱。倒不是因为这车贵,主要是载货空间大,比较能装——装b或装货。
申豹负责检查房车的车况,给房车加水,重新换好咖啡粉,给每人备一套杯盘筷勺,洗涤剂要添加,一次性抹布、酒精、消毒片、纸巾、卷纸等等。
洛妈和涂敏安排大家的随身包,准备孩子的东西,奶粉奶瓶、保温杯、毯子、牙膏牙刷毛巾肥皂拖鞋和洛可嘉的药。
()(e) 老申头和洛老爹则检查房屋电路、收拾煤块、铲掉房顶积雪、重置警报器、备用的充电器放到车上。还要把枪、斧、棍、电、打火和子弹安排了。
第二天一大早,四五点钟的样子,全家人起床吃饭关门上锁,向四百公里外的安克雷奇驰去,连收鱼都忘记了。
安克雷奇人口十倍于费尔班克斯,可以买到的东西也多。这里有两个空军基地,整个城市里十个居民里就有一个跟场有关。就像费尔班克斯有座大学,三个居民里有一个和学校有关。
行驶在安克雷奇的街头,看着丛林与城市共生的花园城实景,大家狠狠地批评了山水城的拥挤脏乱差。洛老爹倒是给山水城辩解了两句,了句公道话:就人口来讲,三十个安克雷奇加一块儿大概人口能赶上山水城了。这里人少钱多,容易安排、方便管理。
他们推着轮椅在街上肆无忌惮地中文,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很快有人上来搭话。
“老乡,你们是国内来的?”话的是个老头儿,普通话带点南方口音。
洛妈最喜交际,听有人问,立刻搭腔,自然纯熟。
这个老头儿是苗族,最早老祖宗从明、清时代迁到老挝、越南,从946年起,越南、老挝抗法独立战争,到99年柬越结束战争这45年间,他们以难民身份举家来到亚麻国。好好算算,到如今他们离开天朝最短的四五十年,最早的怕有也有四五百年了。目前在阿拉斯加的苗族人有一千来个,会苗语的不少,但普通话的基本上就没几个了。
大家很是唏嘘不已。这些人落地生根,早已抛弃了许多传统,在亚麻广袤的土地上野蛮生长,入乡随俗。极少保留自己的文化特征,偶有只鳞片爪的风俗传承残留也是不知其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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