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吟没回避秦褚砚的眼神,冷静后,她才把好不容易笼络好的想法问出口。
“之前那些人上折子要你领兵出战,是因为这些藩国和周边的几个小国在闹事。这算是燕国外患,除此之外,还有吗?”沈慕吟缓缓说着,“我记得你说过,还有前朝的余孽,但是这些余孽已经不足为惧了。”
前朝被推翻,自然就有前朝的人不甘心,企图光复前朝。
但这些年感觉就在小打小闹,怎么都闹不出太大的动静。
结果就在这个问题里,秦褚砚却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讳莫如深。
“你为何对前朝的事情这么感兴趣?”秦褚砚着沈慕吟,让人猜不透他现在的想法。
“好奇。”沈慕吟微微低头,答的从容。
秦褚砚的手就这么捏住了沈慕吟的下巴,半强迫的让她向自己:“为何我总觉得你有事在瞒着我,而你起来就好似在找人。”
这话,让沈慕吟心惊肉跳。
“是想从平西王府找人,还是从宣王府,又或者是从前朝的人里面找人呢?”秦褚砚问的直接。
沈慕吟听着,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她想,秦褚砚真的是一个太敏锐的人。
只是在这样的交谈里,自己的任何心思好似都没办法从秦褚砚的眼底逃过,但是她又应该如何解释?
好几次沈慕吟都想脱口而出,但是这种荒诞的说辞,她自己都花了时间才消化,这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又如何和一个正常人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呢?
但今儿不给秦褚砚一个解释,沈慕吟也知道自己逃不掉。
沉了沉,沈慕吟也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我想找一个仇人,但是我却对这人没任何线索,所以我就只能在所有线索里面大海捞针。”
这话半真半假。
秦褚砚微眯起眼:“你的仇人?和你养父母有关系的事情?”
自然不可能是沈家,和沈慕吟相处这段时间,秦褚砚也知道,沈慕吟是把沈家恨之入骨了。
“算……是吧。”沈慕吟踌躇了一下,才应声。
秦褚砚不动声色,但这一次沈慕吟倒是坦荡的着秦褚砚:“因为我自己都没找到线索,所以你问我的时候,我完全无法回答,等我有了蛛丝马迹,我定会告诉你,毕竟整个燕国,我能攀的高枝只有你。”
沈慕吟的声音放软,是在解释。
但这样的解释却让秦褚砚的心情莫名的很好,是一种被沈慕吟需要的感觉。
而沈慕吟的字里行间里,甚至有一丝丝讨好自己的意思,这也让秦褚砚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算你解释的有理。”秦褚砚笑了笑。
沈慕吟噢了声,低头认真的吃着兔腿,都是不再多问。
毕竟多问多错。
秦褚砚这人太敏锐了,她不敢保证在自己下一次可以安然无恙的从秦褚砚的手里逃出,所以她保持了沉默。
而今天知道的消息,或多或少也够沈慕吟用了。
毕竟,上一世最重要的历史还没出现,她现在多想并没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