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耳洞是一瞬间的事,其实不算太疼。
霍刃在那一刻本能地弓起身体,双手被谢敛昀握紧。
“不怕,”他笑着哄他“已经结束了。”
翟医生动作仔细地帮他穿好银针,叮嘱道“别用茶叶梗,不一定干净,平时注意清洁,不要感染。”
接下来的几天里,霍刃和梅笙遥都是定时转动银针,以及用酒精消毒。
他的左耳有轻微炎,转动时会痛的不行。
其他几人轮流握他的手,在池霁帮忙上药时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们了解他的弱点,对此接纳的自然坦荡,都像成熟的大孩子。
“我们在呢。”
“搞定啦,队长我手艺是不是很好”
霍刃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被悉心照顾的时候,疼的不行也舍不得手上用力。
他觉自己今年常常在笑,比过去开朗不少。
转头过了没几天,姜叔沉着脸色和他们开例会,抬手就在桌上拍出一张成绩单。
光是身上萦绕不散的烟味和两道剑眉就很像教导主任。
“这次考核成绩是怎么回事”
“梅笙遥舞蹈b,龙笳声乐还是c,池霁创作拿了d”
其实这次成绩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大伙儿五门主课天天学到晚上,周六还时不时出去准备公演,偶尔兼顾不过来也正常。
霍刃日常带队领着他们练舞练歌,对综合情况心里有数。
姜叔要求向来严苛,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凶巴巴敲打他们一顿,就差摇着头说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好像老一代人都喜欢这样逆向教育。
他快用指节敲着桌子,把单张纸往前又是一推。
“队长出来解释,不许找理由。”
霍刃立刻认错“是我没尽责,我认罚。”
姜叔现这小孩话术学的比谁都快,黑着脸道“你认罚就完了你认罚池霁就不是d了”
龙笳端正坐直举手“姜叔小池平时成绩最好了,他那天考试感冒,吃了药写题目注意力不集中”
“我说了不许找借口。”姜恕阴森森道“梅笙遥也感冒了,你们全感冒了”
“他跳舞时滑了一跤,”霍刃立刻解释“以后会小心的,这次是意外。”
梅笙遥露出为难的表情,下意识想要开口。
“你说不会就不会了”大叔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跟着抖“你是替他做保证吗”
“我替他保证,”霍刃没有躲,眼神很认真“他不会了。”
“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姜叔又敲桌子“龙笳你站起来,声乐上不去是怎么回事年初好歹还是b,现在越学越回去了”
龙笳小声道“上个月不还是拿了a么。”
“你上个月拿a这个月拿c还有道理”
“姜叔你先别炸。”龙笳四平八稳道“这歌不搭我的风格,太婉转柔软了,我唱不出来。”
姜叔扭头看薄玦“考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