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安像是憋了许久:“你为什么不问我带你来这里干嘛?”
我:“啊?我该问吗?”
她:“……”
我:“那我重新问,咳咳!请问你带我来这里是干嘛的呢?”
顾仪安哭笑不得。
她说:“我想同你商议一件事情。不久之前你也瞧见了,我师父以生死门掌门人的身份找来,说明天道已经对我进入追捕了。师父可以帮助我一次,但不能次次帮我。
现如今我最好是在一个地方躲起来,但那样子的话我对真相的调查势必会受限。
你是不受命数桎梏的穿越者,所以我想……同你签订一个契约,让你成为我的眼,替我感知外边的世界。这份契约会窥探到你的隐私,以及读取你的感知,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啊?
这是可以光明正大签订的东西?
我不太理解:“是不是就跟小说里的子母蛊一样的东西?母蛊可以控制子蛊做各种事情?”
“如果对蛊毒一门学问研究到极致或许可以做到你说的东西吧……”顾仪安似乎很无语,但出于对盟友的礼貌依旧耐着性子给我解答。
“可惜,并不是,这算是渊红契约的一种。只能单方面共享感知和进行对话,运用的场景一般是小辈独自外出时或者进入秘境历练……”
懂了,装在脑子里的微型摄像头。
“可以解吗?”
“可以。”
我:“那你缔结契约吧。”
我无所谓。
顾仪安满脸黑线:“你…哎!”
“咋?我答应了你还不乐意?”
她哑然失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好看的匕,猛地向自己的心口扎去,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要去阻止。
随着匕没入她的胸口,血却并没有溢出来。
顾仪安看向我,清浅命令道:“站好。”
“哦。”
我收回了伸出去的手,默默站直身体。
她唇齿开合似乎在念咒,却并没有什么声音。一团血红的东西顺着顾仪安的指尖绕到我身边,在我周身盘旋半天后从我的脑门没入我的身体。
我眨眨眼,似乎没有什么不适。
“完事了?”
“嗯。”
这和话本子那种放人身上的护卫灵器也没区别嘛!
她问我:“你有什么想了解的东西吗?趁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你是等下要忙?
我打出一个问号,想起来之前万俟温说的一些话,向她确认道:“命者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沉默片刻,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似乎是我没好好读书。
顾仪安跟我解释:“命者就是一个‘道’里产生的命格特殊的生灵,拥有命者命格的生灵可以感知‘道’的意思,继而指引‘道’里的生灵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前进。你可以理解为,天道要求下面的各个‘道’修补漏洞走上正轨,‘道’可以直接联系天道却不能联系所属于自己的生灵,所以需要一个媒介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