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亲昵地把她的一撮头别至她的耳后。
“家里缺钱,有好价格你就妥协了吧。”
“卖老公啊?”他温暖的气息呼在她的耳畔。
她想重新吸烟,却被他的右手格挡。她不耐,“你——”
他倏地叼上她的耳朵。
滚烫的唇舌让她猝不及防地出一声:“嘶。”她正想斥责,忽然听到有脚步声由远至近而来。
宁火迅放开了她。
海客冲了出来,急匆匆地迈着大步,喊道:“宁火。”
衣衫完整,黄一衍却下意识地理了理。她隐约听见身边的宁火轻笑了一声。她狠狠地一拨耳朵,转身往回走。
海客步子变小,看了她一眼,过来低声问:“这谁?”
“不认识,问路的吧。”宁火双手插兜,淡定如常。
“你们刚才在壁咚?”海客调取出脑海中刚才的半秒影像。
“你眼花了。”
海客半信半疑,“好了。回去吧,我排排你们出场顺序。”
红窝的听说黄一衍结婚,都以为她的丈夫是刘永岩。
而宁火这边,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已婚的事实。
就连海客,他一个负责递交宁火简历的中间人,填写宁火的婚姻状况时,写的都是“未婚”二字。海客不了解宁火的过去。宁火见到简历也从未纠正过。
宁火和黄一衍隐婚了一年,从不同行。当初结婚,两人没有商量公不公开,却十分默契地对外隐瞒。
宁火口口声声说,明望舒已经是过去。
黄一衍不信。
正如她那一段皮开肉绽的过去。淌过血海的人,最铭记情路尽头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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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报幕之后,乐队走上舞台。
黄一衍镇定地站在两个男人的身后。她过来练手,出镜机会就让给他俩了。
观众以为她是因为紧张而躲藏起来。再一听,正前方的两个男人才是紧张到不行。主唱介绍乐队名字时,尾音一抖,戛然而止。
黄一衍和潘俊茂离得近,她还看到他微微晃动的双腿。这俩真是一点舞台经验都没有。
观众的掌声稀疏地响起。
乐队三人各自归位。
黄一衍微微低头,短自两颊垂下,遮挡了许多打量的目光。她穿着黑衫和同色紧身裤,胸前垂挂着一条黄金项链,舞台灯光照耀,项链璀璨夺目。
这一身装扮中性,不少观众又看不清她的脸,纷纷在问:“这男的还是女的?”
有说男,因为摇滚女吉他手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