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鲜血行诅,付出代价不小,她竟然能忍受其中的苦楚,这一方面还是挺让人佩服的。
“呵呵。”安希滢笑得很好看,但是看了会觉得可怕,“麻烦你弄醒他。”
“不麻烦,不麻烦。”
张子晋擦擦自己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小声与陆云深交头接耳,“以后你可别做对不起安安姐的事儿。”
这姐太狠了。
他怕自家兄弟哪天死无全尸都不知道。
陆云深一巴掌将他拍到安父床边。
他心里都有数。
“啪啪啪——!”
踉跄着的张子晋不等站稳,几巴掌抽在安父脸上,主要追求一个对称均匀。
安希滢:“……”
陆云深:“……”
林鹿:“……”
“叫醒人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张子晋一脸无辜,“而且还特别爽。”
“说得对。”
安希滢撸袖子上去,为叫醒父亲的大业也贡献了一份力量。
“果然很爽。”
她这些年心里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就是这个办法对非自然昏迷的人,好像没什么用。
安父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本人毫无反应。
“那么现在,我们来试试其他办法。”张子晋摸出一张符纸,询问地看向安希滢:“安安姐,你也知道的,我不懂修行……”
他身上的符箓宝贝都是师门长辈,还有司铮他们给的,他知道怎么用,但具体功效不是特别清楚。
所以用还是不用,这是个问题。
“你尽管用。”安希滢十分大方,“出了事有我担着。”
“好嘞。”
张子晋等的就是这句话。
符纸燃烧化水,他一点不温柔地给安父服下,差点将他的下巴捏碎。
“咳咳咳……”安父当即猛烈咳嗽起来,慢慢睁开了苍老浑浊的眼睛。
安父:怎么感觉脸这么疼呢?
慢慢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安父扫过他们在场的人。即便已经樯橹之末,即便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看见安希滢时,他眼内依旧充满了阴鸷狠厉。
“你来这里干什么?”
说的话和林鹿一模一样。
仿佛安希滢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仇人。
“还搞出这样的阵仗,你想架空了我?”
“我告诉你,你做梦!”
“我就是死了,留下的东西也是鹿鹿的,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他自以为是的和林鹿也很像。
安希滢高傲轻蔑地望着他,“你误会了,我对你的破铜烂铁没有半分关系,今天来这儿,只是为了看你的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