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瑶走到床榻边,弯腰将脸贴近被褥嗅了嗅,贺晨眉眼里全是笑意,上前一步,朝着裴书瑶翘臀便是一拍:“你在做什么?”
裴书瑶俏脸羞得通红:“我就是闻一闻,有没有别的女子在这睡过。”
见贺晨又往前靠上来,裴书瑶护住自己:“今日才把自己交给你,怎么才过一会就舍得打我?”
贺晨抿了抿嘴唇,看向气鼓鼓的裴书瑶:“总是贺晨贺晨的叫,母亲没有教过你,要叫夫君?”
裴书瑶瞪了一眼贺晨!刚才还在欺负自己,现在一本正经让自己叫他相公,怎么变脸这么快呢!
“我之前看到的你,是不是你的伪装?”
贺晨很是疑惑看着裴书瑶。
“之前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现在总是欺负我。”
贺晨听后乐得呵呵直笑,裴书瑶上前一步,探手伸往贺晨腰间。
贺晨双手一张,将裴书瑶抱在怀中:“好了,我不欺负你,你还指望着我去欺负别人?”
贺晨感受着裴书瑶一双玉手轻轻在腰间捏了捏,心间涌起阵阵暖流!她居然连用力都舍不得。
贺晨轻拍着裴书瑶后背:“书瑶,以后安心待在府中即可,布庄和染坊我会派人前去打理,若是在府中觉得闷了,我陪你。”
裴书瑶合上一双秋瞳,将臻首贴在贺晨肩膀,紧紧抱着贺晨:“夫君,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感觉自己在梦中,自从两年多前你到布行来买布之后,我就好想再与你相见,每次与你相遇,哪怕能多靠近你一些,听听你的声音,看看你温和与人交谈的样子,我都好喜欢!每每想到婚约,我就难受,心里的愁苦却没有人可以诉说。”
感受到脖间流淌的热泪,贺晨不由搂紧裴书瑶:“还好没有错过。”
贺家饭厅,厨娘刘嫂和林嫂见到裴书瑶时,两人眼前不由一亮!好美的女子!尤其是裴书瑶那柔和温婉的性子,让刘嫂和林嫂这两个朴实的妇人更是不自觉间想要亲近。
“书瑶,这十位大哥,便让他们自己报一下家门与你认识,府里府外的周全,都是大哥们的功劳。”
“夫人,我是董向飞,松州府子河县人。”
“夫人,我是饶强,松州府子河县人。”
随着徐同光、张大洪、庞双、李正、周义平、郭鼎、赵喜、高永章一一向裴书瑶自报家门之后,裴书瑶都一一福礼致意。
“夫人,庄中还有不少的好兄弟,等他们回庄之后,我再一一给你介绍,到时候庄中可就热闹了。”
“好的,夫君。”
贺晨又将昌伯和裴玉给众人介绍之后,两桌人便落座开始用饭。席间,裴书瑶起身给董向飞十人敬酒:“各位大哥,书瑶是个苦命人,父母都已离世,只有昌伯和玉儿陪伴,原本以为此生将注定凄苦,未曾想,我心心念念的贺大人垂怜于我,让我有幸成贺家人,我这个新进的贺家人敬各位大哥一杯酒。”
董向飞十人听完裴书瑶的一番话,对裴书瑶的知书达理和平易近人顿时好感丛生!
董向飞十人高举酒杯:“谢夫人!”
裴书瑶又给刘嫂、林嫂、尹溪、杨雪四女敬了一杯之后,才坐回贺晨身边。贺晨盛了一碗汤递给裴书瑶:“夫人,喝碗汤压一压。”
裴书瑶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喝了起来,每喝一口,都有一阵暖流在裴书瑶心间流淌。
腊月初九,孟康全一家听到裴书瑶不顾名节廉耻直接住进贺府,一家人在正堂都气愤不已!孟家两房妾室倒不是与孟家父子二人一般心思,只是未曾跟着孟家父子咒骂裴书瑶,从而被孟康全的妻子孟伍氏一通喝斥之下气愤!
发了一通气的孟康全冷静下来之后,抓起茶杯灌了一杯,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记住了!裴书瑶全然不顾名节廉耻进了贺府,摆明了只想要一个贺晨妾室的身份保全自己和她裴家!她做到这一步,也是被你们逼的!”
孟妻回瞪孟康全:“难道不是同意的?”
孟康全指着孟妻:“反了天了!还说不得了?若非往着裴家丢石头、丢死猫,再把裴家养的狗弄死,会吓得裴书瑶这般去做!”
见正堂中妻妾儿女闷不作声,孟康全沉沉一叹:“都给我记住,裴书瑶既然已经住进贺府,所有人都收起小心思。贺晨这几月以来做的一切,在百姓间的声名很高!说不得接下来就要把做稳县尉一职,甚至还有可能坐上县令都难说!如果不想孟家被针对,不想孟家以后寸步难行,都动动脑子!听见没有?”
正堂中一众孟家人只得低头耷脑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