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赵蔓锦刚用过朝食,曹妈妈掀了帘子进门。
她微微福身,“姑娘,夫让你去趟应唯堂,此时伯爷在夫处用膳。”
“劳烦妈妈了,换身衣裳便去。”
赵蔓锦叹了口气,该得总躲掉。
即使夫寻,她也会主动寻过去。
她换身白素衣,脸上未施任何黛,可见娇弱。
“姑娘,外面冷,穿上披风。”
夏荷将绣着大红玫瑰披风穿戴在赵蔓锦身上,贴心赵蔓锦调整秀。
瞧着赵蔓锦恬静模样,她喜极而泣,“姑娘,你真好看。”
“好看皮囊千篇一律,伶俐脑子才能活下去。”
赵蔓锦伤感感慨,她拽了拽披风,迈步朝应唯堂走去。
因身上伤未痊愈,只能慢步行走。
抵达应唯堂,夫和赵峰守夫冲着赵蔓锦连连摆手,“锦儿,约莫月余未见。对祖母生疏了呢。”
她嗔怪着,上前握赵蔓锦纤细双手,“几,身上伤可养好些了?”
“都怪锦儿好,让祖母担忧了。”
许到深处,赵蔓锦拿起帕子拭泪,停啜泣。
“做出如此丢现事,你脸哭。”
赵峰守绷着脸,瞠目而视,“做错事自当受罚,你姨娘般做,并无妥,你也休要记恨。”
“此言,父亲同意姨娘说婚事了?”
赵蔓锦抬眸,视线淡淡扫过赵峰守,“只要父亲同意,孩儿定怨言。”
“什婚事?”
赵峰守眉头紧皱,心头猛然下沉。
赵蔓锦故作惊讶捂着嘴,“孙姨娘想让下嫁给孙家耀哥儿,难道父亲授意吗?”
“混账东西。”
夫愤怒拍桌。
赵峰守赶忙起身,恭敬作揖,“母亲莫要生气,事并未查清,许锦儿误错了意思。”
“你闭嘴。”
夫沉着脸,“曹妈妈,你亲自去雅阁将寻。”
“太太,别动怒。”
曹妈妈劝说两句,路过赵蔓锦身边,微微福身,“近年,太太年纪好,姑娘个孝心,快些劝劝太太,身子要紧。”
听出弦外音,赵蔓锦也找恼怒,淡笑着应下,“曹妈妈说,锦儿记下了。”
自从进屋起,她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祖母也好,父亲也罢,终都她能指望。
她被打得半死活,嘴上说着关切话,可连个药膏都曾送,更别说彻查她受伤一事。
想要摆脱上一世悲惨,只能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