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刚走,李儒从帐篷外瞥了眼吕布,又神色复杂瞅了瞅董卓所在营帐。
刚才他没有走远,就在帐篷后面,而左右侍从知道他是董卓心腹,以为是董卓命令,也不敢理会。
没成想,却越听越不对劲。
“大位刚才不还给我儿子么,怎么还和吕布扯上关系?”
李儒在原地挣扎良久,心中乱成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仰天长叹,悲伤不已。
“哎,也不知道岳父大人这句话,到底对多少人说过”
西凉这边已经决定迁都,也就没有继续打下去。一连几天干脆连试探都不试探,窝在虎牢关彻底躺平。
而联军见董卓不打,也是大松一口气。
这每日打仗都提心吊胆,生怕董卓一个猛攻打破营地,万一不小心将他们脑袋砍了当夜壶,那哭都没地方哭。
如今多好,大家和和气气,都蹲在各自营地舔舐伤口,诸侯们每日心情都舒畅不少。
这不,也不知道是抢来还是附近小族献来些舞女,诸侯们有了新的快乐,每日都有歌舞宴会作伴,好不快活。
袁武也混在其中,主要是为了结交各路豪杰,积累人脉。
至于次要,则是顺带体会一下诸侯们的快乐。
这一日,袁武如往常一样在盟主大营看完歌舞表演,看时间不早便准备返回。
就在一出门,正好碰到急忙跑来的淳于琼。
“显仁,显文。”
“仲简叔,这么着急有什么事。”
“你之前吩咐的事情果然发生,据探子来报,这几日雒阳附近果然出现大规模流民潮,那些百姓一个个都拖家带口,往山里逃命。”
“还有何事,速速讲来。”
袁武眼睛一眯,拉着淳于琼小跑到附近空旷无人处。
“雒阳周边一带遭遇匪患,许多村庄遭到土匪洗劫。那些被土匪盯上的村子简直是人间炼狱,轻则全被洗劫一空,重则全村百姓死绝,连同村子一起葬生火海。
显仁,雒阳一带治安一向不错,哪怕经历董卓叛乱,当地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流民土匪。以老夫之见,这怕是西凉兵的老传统。杀人冒功,夺取百姓财物。
可是,以前虽然也如此,但终究只是小规模。不像这次,简直,简直就是要将雒阳一带化为赤地。”
淳于琼说完,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西凉军规松散,经常发生屠村灭庄事件。
可终究是干坏事,要遮遮掩掩,小心翼翼。哪像这次规模之大,参与之多,简直就不背着人。
“终于还是发生了。”
袁武内心微微一叹,随后深吸一口气道:
“仲简叔,咱们快一起去见我父亲,这西凉军绝对是有大动作。”
“显仁,你知道是什么事?”
淳于琼正疑惑之际,便见袁武拉着他向袁绍大营走去。
一路上,袁武向淳于琼解释其中原委。
他知道历史,但淳于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