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去,却发现是一粒奇特的种子。
这种子通体碧绿,但在这碧绿的质地上却有极其细小的金色符文闪烁明灭,游走不定。
“竟然是一枚种子!”
李牧将这种子托在掌心,如托山岳:“这种子起码得有上万斤!”
此时马车开始嘎吱作响,拉扯的马儿喷鼻吐气,发出一声嘶鸣,走的越来越慢。
李牧急忙将种子收入储物葫芦内,将这暗金小袋子也收了起来。
此时车夫阿东的声音传来:“老爷,咱们这车子坏啦!”
李牧道:“车子没坏,继续走!”
阿东不敢反驳,继续赶车前行,发现马儿又重新恢复了速度,车子也不再嘎吱作响,心中大感好奇,不知道自家老爷与管家在车内做了些什么。
车轮骨碌碌转动,出了东城门,来到城东的锦绣山下。
此时山下停靠了几辆车子,张世宏正与十几个穿着长袍的男子站在旁边闲聊,眼睛不时地向清河县城的方向。
待到李牧的车子驶来时,张世宏大喜,快步迎上前来:“李兄!李兄!这里!这里!”
车子停住,李牧走下车,笑道:“有劳张兄等候。”
又对旁边十几名长衫男子抱拳行礼:“小弟李牧,见过诸位仁兄。”
这十几名士子都是要参加科考的秀才,见张世宏对李牧如此尊敬,各自心中凛然,谁也不敢在李牧面前失礼,纷纷笑道:“久仰久仰!”
“李兄果然一表非俗,风采过人!”
“怪不得张兄如此夸你,我若是有李兄这么一个朋友,也会像张兄这般显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就是李兄这般才俊!”
众人对李牧好一番恭维之后,方才坐上早就备好的滑竿,缓缓向山头走去。
一群丫鬟仆人在后紧紧跟随。
李牧大感好笑,坐在滑竿之上,扭头向张世宏:“张兄,这锦绣山,风景如画,为何不缓步徐行,一览江山秀色,怎么还要坐滑竿?”
张世宏道:“李兄,咱们躺在滑竿之上,一样能够饱览秀色江山,一样能够吟诗作对,且还能让这些轿夫们挣点养家糊口的钱,岂不美哉?”
附近几个士子纷纷附和:“张举人说的甚是,我等来文昌宫祭拜,都已经提前沐浴更衣,若是再爬山上去,出了一身臭汗,衣衫不整,岂不是对文昌帝君的不尊重?”
“就是,就是,焚香沐浴,前来祭拜帝君和魁星,我等岂敢失仪?坐一下滑竿,正好顺便歇息一下。”
一群士子嘻嘻哈哈,坐在滑竿上,排着队向山上行去。
有的士子放声作歌,有的士子指点山河,有的仰头欲睡,整个锦绣山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清河县的文昌宫就修建在锦绣山的半山腰,位置并不太高,轿夫抬了小半个时辰,便已经将众人抬到宫门前。
众人一一下了滑竿,在童仆丫鬟的搀扶下,向宫门走去,李牧也在胡芸娘的陪伴下,来到了文昌宫的大门口。
“老爷!”
胡芸娘在宫门前停住了脚步,她一脸畏惧的向守在文昌宫大门两侧的守门石兽:“奴婢就在外面等您可好?”
李牧皱眉道:“外面没吃没喝的,有什么意思?你一个活人,还怕这些泥胎?”
他循着胡芸娘的目光向两个守门石兽,只见两个石兽头顶上竟然冒出了两道石兽虚影,浑身闪着金光,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吧,露出獠牙,盯着胡芸娘,似乎下一刻就要扑到胡芸娘身上,大快朵颐。
这两个石兽魂魄气势极强,且气机与整个文昌宫相连,以胡芸娘的修为,还真难以应对。
不过真打起来,胡芸娘也未必会打不过它们,但胡芸娘身为妖修,如无必要,自然不会招惹这正神的守门兽,飞剑倒是能斩杀这些石兽,但完全犯不着。
“这狗屁石兽也敢对我的婢女龇牙咧嘴?”
李牧一巴掌将一头石兽的虚影扇飞,又飞起一脚,将另一头的石兽虚影踢向半空,随后对胡芸娘道:“好了,进去吧。”
胡芸娘:“……”
她对李牧怯怯道:“老爷,您这么一来,奴婢更不敢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