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不知小女子是否有此殊荣,邀君共进午膳?”苏晓晓朝着傅家铭眨了眨明亮的眼眸,语调中带着几分正经却又不失娇俏。
傅家铭见她如此灵动,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颇为应景地答道:“正午时分,此处相候,吾定不负约。”
“知晓了。”苏晓晓微微颔,手中文件轻轻一挥,“那我先行一步,稍后见。”
用餐之时,傅家铭忽接一通传音,面色略显不悦。
“何事扰心?”苏晓晓察言观色,关切询问。
“无碍,餐继续。”傅家铭言罢,为苏晓晓细心挑去刺骨之鱼肉,轻置碗中,“此鱼味美,料你亦会喜爱。”
苏晓晓轻应一声,见他不提,亦不多问,夹起鱼肉送入口中,果是滑嫩无比。
“下次携宸儿……”话至中途,苏晓晓忽起念头,抬欲言,却又一顿,“轩轩亦颇爱鱼肉。”
鱼肉在口,滋味尽失,徒剩索然。
傅家铭知其所想,复又为她挑选一块鲜美鱼肉,“宸儿亦嗜鱼?”柔声问道。
“嗯。”苏晓晓点头应承,“其实三人皆好此味,然宸儿嘴刁,最是难伺候。”
“那你便多吃些。”
“好。”
苏晓晓早已非黄毛丫头,自知所食终归自己,非宸儿所能替代,却甘愿沉溺于自我欺骗之中,常感宸儿左右,形影相依,即便虚妄,亦甘之如饴。
而在医馆内,南宫静苍白着面容,倚床而坐,南宫成立于一旁,面露愠色。
“身怀六甲,怎可不更注重自身?腹中胎儿,何物堪比?”
若此时南宫静有失,前功尽弃,后果不堪设想。
与傅氏联姻,乃大势所趋。昔日苏氏集团并入南宫门下,诸多隐患方现,资金大部已陷,南宫集团实则已是骑虎难下,亏损连连。此番若合作有差池,资金链断裂,大厦将倾,绝非儿戏。
“皆因苏晓晓。”南宫静心中委屈,遭南宫成责备。她因动了胎气,被勒令养息于医馆。
“苏晓晓?”南宫成眉头紧锁,“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偏要自作主张,如今牵扯不清,更赔上苏梓宸。苏晓晓死不足惜,但苏梓宸毕竟是傅家铭骨血,若其追查至此,汝婚事还想不想要了?胡闹!”
对于那次夜袭之事,南宫成洞察更甚南宫静。
妻与子,不可混为一谈。妻易更替,血脉相连却断不可。即便二子不讨喜,下手亦非此时!
心底暗骂南宫静少不更事,见其郁郁,终是长叹一声。
“此番风波未平,苏晓晓一事暂且搁置,免得打草惊蛇。”
“可……”南宫静恨不得除苏晓晓而后快,闻南宫成此言,心有不甘,却对上南宫成严厉目光。
“可什么?傅家铭周身布防,恐早已识破你真面目。”南宫成老辣深沉,筹谋远胜南宫静。
“泽……应不知情吧?”南宫静心生惶恐。
“静儿,你还是太稚嫩。”南宫成摇头,笑容莫测,“知与不知,他不还是乖乖与你结秦晋之好?一个孩童之命,岂能比得过傅氏百年基业?”
“父亲,你言何意?”南宫静大惊,美眸圆睁,“傅氏有何隐疾?”
“呵呵……”南宫成笑道,圆脸似弥勒,眼中精光毕露,“这是我最后的王牌,哪家豪门能纤尘不染?一旦把柄在手,不怕他不从。”
“父亲是说……”南宫静恍然大悟,“何时开始搜集这些,我竟毫不知情。难怪铭那晚与你详谈后即刻应允婚事。父亲,您真是英明。”
至此,南宫静脸上终于绽开放心的笑容。
有了傅氏的把柄,无需日日忧心泽被苏晓晓所惑。苏晓晓暂且得意,他日定连本带利讨回!
“非我英明。”南宫成摇头,笑容依旧,“行事多思,为自己留后路。你尚年轻,需学之处甚多。”
“是,孩儿明白了。”南宫静恭敬领教。
“午时已与傅家铭联络,他稍后便会前来探视。你要记得,与傅家铭的结合不过是权宜之计,以你怀孕为由,我对此事确有逼迫之意。傅家铭骄傲自负,未曾有过挫败,此次栽在我们手上,心中难免愤懑。故你切莫于他处太过苛求,他若冷漠,你且忍耐,留得青山在,何愁无柴烧?男子劣性,我比你了解得清楚。情人或年便生厌,妻子却是一世,你善待于他,时日长久,他自会感知。如此,可明白?”
“明白了。”南宫静重重点头,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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