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野对刘义杰视若无睹,喊旁边的保镖把他拉起来扔到后边的床上,他自己慢慢靠近唐然,紧紧卡住他的喉咙。
“呃…”
唐然觉得上半身开始酥麻,强大的睡意开始慢慢席卷他。
“这个房间里都是摄像头,啊…我已经可以想象到我侄子看到后会是什么表情了。”
细微的“噗嗤”一声,是冰凉的针头扎过皮肤的闷响,不疼,但是他不肯就此任人摆布。
不止刘义杰,他唐然活这么多年也没这么屈辱过。
他突然生了极大的力气,别开陆清野按着他的胳膊,将推了一半的药剂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强大的饱腹恶心感直冲大脑,他弯腰吐几下吐不出来,便迅速收了手,径直拿起那根针剂,抬手直指陆清野。
“我想见陆矜也。”
“你在开玩笑吗宝贝?你现在就跟刀板上的鱼肉一样,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
“鉴于你特殊的身份,还有刚才救人给的三十来万我才耐着性子跟你玩这么久的,小孩儿,别太贪心。”
“你俩过来,把他也扔床上去。”
“是,老板。”
紧锁的门忽然被破开,在场众人纷纷投去目光,好像是得救的声音,但是唐然觉得眼皮太重了,他睁不开。
“唐然,醒醒,还好吗?”
迷糊中听到刘义杰在叫他,他想“嗯”一声,喉咙却半天发不出一个字节。
算了,反正没死。
“唐然。”
熟悉的一声轻唤,唐然皱了皱眉,使劲力气想睁开眼,身体却比眼睛先感受到温暖。
“陆…陆矜也?”
“嗯,对不起。”
唐然眼睛聚不了焦,只能看到眼前朦朦胧胧站着一个人,味道是如此熟悉,可以高效瞬间地安抚自己。
“苏望,苏望还在二楼。”
“我看到他了,他没事。”
“那就好。”
脑袋搁在陆矜也肩窝,唐然心头燥热,往下咬了一大口。
“唐然,伸直胳膊,医生要给你注射解药。”“嗯。”
这解药的针头有点粗,他重重皱了皱眉,捏陆矜也上衣的手始终使着劲,不知道是因为太疼了,还是潜意识里怕人走。
陆矜也过来时是跟着警察一起的,整个会所的相关涉案人员全被带走问话,临走时有个女孩路过给了他一颗糖果之类的东西。
陆矜也垂下眼,问道:“这是什么?”
“你给唐然吃下吧,可以让他放松身体,晚上睡个好觉。”
见陆矜也迟疑,女孩特地解释下,“放心,我跟他表过白,我喜欢他不会害他的。实在不愿意,你也可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