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聆眨眨眼。
宋文洲朝书房外大喊:“玉青,泡茶来!”
说着走到陆聆身边,伸手去牵她胳膊。
不过手刚碰到她的手臂,便被一股冷意缠上。
宋文洲顾不得那么多,还是一把拉着陆聆走出书房,往正房里走,边走边说:“聆儿,我作日去了铺子里,看到一根发簪,觉得尤其适合你,便给你带回来了。”
陆聆凭着他牵着走,步子小而不得不加快步伐。
把陆聆按在榻上坐了,玉青抬着热茶进来,宋文洲说:“你先出去,我与少夫人有话要说。”
玉青瞥了陆聆一眼,一脸不快地退了出去。
只见宋文洲走到里间,果真拿出个盒子来,打开递到陆聆面前。
“你看看你喜欢吗?”
陆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宋文洲,又低头看了一眼盒子中的泛着金光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的金钗,却没有伸手去接。
“夫君,成亲三年,你连聆儿喜欢什么首饰都不知道?”
宋文洲闻言,有些悻悻地缩回了手,将那盒子放到几上,道:“是为夫粗心了。”
陆聆一扯嘴角,低语:“恐怕是把心都放到了其他不该放的地方吧。”
“你说什么?”
宋文洲没听清,但隐约觉得不妙,连忙追问。
陆聆却不再说,转开话题道:“夫君,当初我与你成亲之时,父亲与了我家中的蜡烛生意为嫁妆,只是我进宋家以来,身体不好,一直劳烦夫君帮忙打理,现在我觉得精力好了许多,倒是想看看这产业近年来进账如何。”
宋文洲才端起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撒了一点出来。
陆聆眨眼问:“怎么了?莫不是这产业出了什么问题?”
宋文洲赶忙放下茶杯,摇头道:“不,蜡烛产业近年来很好,娘子想看,我改日拿账簿来给你。”
“哦?夫君刚刚看那个不是蜡烛产业的账簿啊?”
“不……当然不是。”
他摇头。
陆聆淡淡一笑:“对了,忘了告诉夫君,昨日母亲到佛堂供奉祖宗去了,父亲让我与夫君暂时着料理家中的事务。”
宋文洲闻言,神情立刻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虽然他极力想要挤出笑来,但是陆聆还是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陆聆只当做不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
宋文洲一回来,玉青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
宋文洲听完,愈发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对了夫君,前日父亲让你处理的那两位小厮,你可别忘了,他们现下还关在马厩里呢。已经饿了一天了,若是再接着饿下去,恐怕要出事的。”
宋文洲闻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脸上也挂不住笑了,从前眼里在陆聆面前才会出现的冷意也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他冷言道:“不用你提醒。”
莫名觉得矮了陆聆一头,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他本能地觉得,这个陆聆,好像是来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的。
这不,宋家的管家权,她就那么三言两语,就弄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