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意此话一出,他们就忍不住了,质问道,“你拿什么保证?”
“那你们还有别的选择?”云柯虽然觉得惊讶,可对她说的话是无脑相信,下意识怼了回去。
他们面面相觑,要是有办法他们还需要闹到市政府去?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错开一条道放他们进去,只是每每看见张怀敏时都恨不得刮了他。
进了园子里,张怀敏不住道谢,“谢谢,谢谢。”
说罢后,头也不回扎进地里查看情况,一陇一陇检查着,嘴里不停絮叨着,“怎么可能?怎么会……”
“导儿,他没事吧?”云柯从没遇见过这种场景,好像整个人都疯了般,有些吓人。
“你知道培育一个新品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吗?”朱景意问了他一句,不等他回答继续道,“短则一年,多则数年,甚至十多年,漫漫时光都托付给了一片或大或小的苗圃,失败了沮丧,成功了忐忑,终于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孩子捧到世人面前,渴望得到大家的认可,就好像一切辛苦都值得了。”
“可是现在孩子夭折了。”
朱景意声音飘渺,似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伤,好似她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一般。
可是怎么可能呢?
云柯不敢相信。
在他看来,他导儿这么厉害,不可能会失败,可如果真的有过呢?
那时候她是不是也曾也面对过这种质问、挫败和绝望?
他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画面,但只是想想都感觉好悲伤
他倒是比她更伤感,朱景意好笑地看着他,“你那是什么眼神?再说失败怕什么,从头再来罢了,走吧。”
朱景意精神满满,挑了一陇就往前走,见她云淡风轻,云柯叫了一声。
“导儿,可是他……”
“我们现在是帮不了他的,如果真想帮他,就赶紧看看什么情况。”朱景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闻言云柯终于不说什么了,连忙跟上。
“导儿,你刚才说一个礼拜能解决这边问题,是不是已经知道原因了?”云柯面含期待,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她的信任。
朱景意转过身,尴尬挠挠头,略带心虚道,“骗他们的。”
云柯裂了。
“那你刚才……”他着急。
“如果不这样,他们能放张教授进来?”
“可……”
朱景意无奈打住他,“你有这个担心的功夫,不如帮我去每道陇都取几个样本回来,这样还能快点,记得扒土的时候小心点,每个样本记得记录编号。”
云柯五味杂陈,又无话可说,立马应声,“好,我这就去。”
他一会儿跑没了影子,朱景意看了眼他充满活力的背影,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她也要努力了呢。
朱景意也选了一块地蹲下来查看情况,只是没成想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云柯气冲冲地跑回来。
“没这样的,他们负责的地块果真有些已经抽芽了,而且咱们分的地比他们也多太多了,这不存心欺负咱的吗?不行,不能这么算了,我摇人去。”
他自顾自说完又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