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叫你教我如何打开掌印中的阳寿,你就这个态度!”一位肥胖臃肿的老太婆被轮椅推了出来。
祠堂内,一位满脸灰毛穿着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满脸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穿着孝衣头披白布的灰元。
“是灰元不孝,顶撞了太奶,但老太爷确实让我拿灰家的掌印。”灰元匍匐的跪在地上,他坚定的回答老妇人的话。
砰!
老妇人摔了手里的茶盏,她恶狠狠的盯着灰元,用她那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吼道:“你竟敢忤逆我,真是倒反天罡!”
灰元继续不悲不亢不卑的回答道:“老太爷让我持掌家印乃是五仙一致选拔!”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有了家印才能成为灰仙,可以获得仙的力量,家印里都是仙家世代积累下的阳寿,你拿了家印是想毁了灰家!”老妇人气愤的用手狂拍轮椅的扶手,她恨不得现在就将眼前跪着的灰元给处决了,但又怕其余四仙找上门来:“来人呀,把这个不孝子孙给我关起来,让他只我反思,如此冲撞长辈,实乃不孝!”
四周爬出了许多老鼠,但是都不敢去碰灰元,因为他们不敢得罪老祖宗也不敢得罪灰元背后的四仙。
老鼠们发出吱吱的叫声,但是却未碰触到灰元一点,穿着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气的脸色铁青:“你们愣着干嘛,把他给我压下去!”
忽然一群老鼠匍匐跪地,发出求饶的吱吱声,旁边的小老鼠再次将茶端给老妇人,老妇人抓起茶盏,就砸向它们:“反了天了!现在掌印在我手上,我就是灰仙,你们竟敢都忤逆我,就不怕我把你们通通都杀光!”
灰元直接站起身来,他拍了拍手与裤腿的灰尘,他躬身行礼:“太奶奶息怒,我这就自行退下,您莫要责罚它们!”
灰元说罢就拂袖离去,老妇人看着灰元这个态度,气愤的将轮椅木制扶手给直接捏碎:“芙蓉,芙蓉去让它们将他看死在远里,不要让他跑了!”
从老妇人身侧走出,她面若桃花,一身粉裙额前留一缕垂发的女人站了出来,她附身拜叩:“老祖宗,我现在就去。”
然后女人匍匐着身躯,倒退着出去,等女人走了之后,老妇人看向身后走出来的僧人和一团黑烟飘了出来。
僧人弯腰示意黑烟上前:“您这边请!”
黑烟里渐渐的幻化出一个人形,成为了一名穿着红衣的少女,少女肌肤如雪玉齿珠唇,她漫步坐上了主位。
她跷着禹步,脚尖轻轻的上下晃动,她玩弄着自己鲜艳的长指甲,老妇人被人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少女身边。
她走的每一步,身上的毛发和肥肉就这样不断的晃动着,她热情的将少女的手:“小十六呀,奶奶还是最爱你的,你来了就好!”
“你敢这样称呼我!我叫石榴,你可别这样恶心人!”少女皱着眉头嫌弃的将老妇人的手甩开,她掏出手绢将手擦了个干干净净:“真恶心别这样称呼本尊,你的手油腻腻的,要是把本尊的手摸脏了,那么本尊就让你这颗耗子脑袋落地!”
“我被封印了三万年,那个死女人竟敢把我封印三万年,你等会去派人把那几人绑来,我可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好事!”她继续修着手上指甲,连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
阴冷的黑夜里,一只全身灰黑的信鸽振翅翱翔,宛如一颗黑珍珠在空中闪烁。
它穿越繁华的城市,飞向树荫森森下的丛林,信鸽的腿部绑着一个精致的小信桶,寻找着那个应该收到信件的主人。
在漫长的旅程中,黑色的信鸽终于找到了目标。
它轻盈穿过山里的洞口,地在道观里一个房间的小窗前,小信筒紧紧贴着窗户的窗框边。
它用那尖尖小小的嘴巴,轻敲着窗户,将本来在睡觉的石榴给吵醒。
石榴穿着粉绿色的睡衣,用那双毛茸茸的手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手里举着点燃的灯盏,将窗户打开。
只见窗户口一只黑色的信鸽,腿上绑着的一封信,歪着脑袋看着她。
忽然石榴看到信鸽,猛的一惊,这个鸽子是自己母亲养的。
她知道如果这只信鸽带来了信,一定是爹娘哪里出来事情。
石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信鸽的羽毛,感受着它的体温,然后轻轻解开小信鸽的束缚。
信鸽乖巧地让她取下小信筒,仿佛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
石榴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筒,从中抽出一封信件。
信件封面简洁雅致,只有用血写的四个大字:救我、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