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佩兰捏着毛笔,抬头睨了他一眼,反问:“你两天没回来,有这样冷落新婚妻子的吗?”
湛黎辰轻笑:“那你的意思,我应该把她挂腰带上?”
丁佩兰继续抄经:“她那天吃了冰,半夜胃疼,又是发烧,又是呕吐,忍着一晚上都没吭声,我早上去看她的时候,她昏倒在浴室,直到今天早上人才能下床,你要是在她身边,她也不会独自承受这些。”
湛黎辰侧过脸,唇角仍是讥笑:“那一屋子的画是鬼画的?”
“她说喜欢你的画,我叫人从阁楼搬下来的,还有一些从画廊里收来的,她就坐在床上临摹。”
丁佩兰叹了口气:“这孩子特别让人心疼,我把她从她奶奶那要来,不是让你糟蹋的。”
湛黎辰:“……”
糟蹋?
他糟蹋她哪了?
哪次没有满足她?
丁佩兰从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这是你父亲查的,你自己看。”
湛黎辰翻了翻,与他查的无二。
“她十二岁入喜林苑,十四岁就被关瑜收养,那两年,喜林苑并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交易,依然是以栽培孤儿为主,你们担心的事,根本就是你们瞎猜的!”
丁佩兰瞪了他一眼,又拿出另一份文件,是一份亲子鉴定的复印件。
湛黎辰接过来,冷眼扫过:“江奶奶这么多年还保留着她儿子的样本,不会过期吗?”
丁佩兰抬手就要打他:“说话过过脑子,别那么毒舌,不然小心孤独终老。”
“那也挺好,耳根清净。”湛黎辰站起来,文件扔在了桌上。
丁佩兰又是一叹:“当年江家的财力是z国之首,湛家根本无法企及,我带你去江家玩,她妈妈没有亏待你,甚至还愿意给你们定下婚约,你不能对不起她呀。”
如今江家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江家,她也快要没有家了。
湛黎辰也被勾起了那尘封的记忆。
那时候奶呼呼的江慕晚,戴着白纱,穿着小红裙子,捏着他的脸颊,口齿不清地说:“哥哥真好探,偶要嫁哥哥……”
哼!
从小就看脸。
……
花房。
佣人们散了,只剩她一个人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