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而封建的年代,大部分婚姻遵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虽然国家提倡自由恋,但依旧像有圈不见的绳索。什么我你之类的话很难说出口的,通常从互送礼物开始,至于拉小手,那基本等于后世的同居。
原身被重男轻女的父母送到乡下,被村民嫌弃,说到底只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感觉全世界仿佛离她而去,无依无靠,还不如地里的一棵野草。
野草还有很多伴呢。
这样的情况下,宁子海一点点的关怀宛如春风化雨,滋润她干涸荒凉的心房。
她当然不好意思直接表白,于是选择另一种方式,帮忙洗衣服送东西,第一件就是大礼,去县城供销社买了瓶麦乳精。
宁子海推辞一番,最终收下了。
之后,原身开始帮忙洗衣服送东西,见宁子海不拒绝,她欣喜若狂,这等于同意了呢。
后来的日子,虽然一直苦恼宁子海为什么不主动表白,但依旧倾注了所有的,因为她的天地间只有他。
的卑微没有自我又可怜。
宁子海上别人,对于一般人来说没什么,对原身,像一把最锋利的刀从中间劈成两半,这个世界,只剩她自己了。
她不恨宁子海,生怕影响宁子海的名誉,所以没对任何人说过两人之间的事,当然也没人可说,她不放弃,认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希望宁子海有天会回心转意。
林晓萍听的恍如梦游,直觉梁汝莲没有说谎,可情感上坚决不信,她的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梁汝莲非常理解她的心情,换谁一下也接受不了,静静等她消化一会,掏出欠条拍在桌上。
别人认不出,林晓萍怎么可能认不出,她下意识跑到自己床上不知从那里翻出张纸,凑到煤油等下仔细对比。
那是首诗。
“如果没有遇见,也许,就不懂的什么是思念”
梁汝莲瞄了眼,客观评价“有点酸。”
林晓萍没心情搭理,旁边两人陪她一起对比,其中有几个字情诗里有,一模一样,的确出自宁子海之手。
王大红作为宁子海的诗歌粉丝,心情相当于后世塌房,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脚踏两只船
作风大大地坏。
梁汝莲皱眉“如果不相信是真的,咱们可以现在就去当面对峙。”
顿了下,又向依旧茫然的林晓萍“你应该知道宁子海的家庭条件,英雄牌钢笔,麦乳精,是他能拥有的吗”
麦乳精还好说,一般人咬咬牙还是能买得起,但英雄牌钢笔,那等于限量版的限量版,而且省城才有卖。
林晓萍正考虑这一点,其实她曾经好奇过,但没好意思开口,没准长辈送的呢。
事实一点一点指向真相。
不过其中依旧有疑点。
林晓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而是背后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