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苏秋妹赶忙出声拒绝,“少夫人,前几日就是牛郎中给治病,那耕牛病的越来越重,烦劳少夫人换一个郎中!”
赵庄头怎么能允许,“十里八乡的谁不称赞牛郎中的医术高,你这可是败坏牛郎中的名声!”
季韶九抬了抬手,“赵庄头也不必急,上午我和这个姑娘遇到时,她就请求我帮着另外请一个给牲畜治病的郎中,我已经派人请来了。”
回头问青黛,“人可到了?”
青黛低头回话,“郎中到了一刻钟了。”
季韶九指了指苏家三人,“你们去个人带郎中瞧瞧吧。”
“恩,还有那个牛郎中也一道请来吧。”
毕竟这个郎中和赵庄头之间的勾当还是要审一审的。
苏大川起身,“草民去吧!”
自有好信儿的人跟着一起去,也算做个见证。
赵庄头这次脸色红了又黑,外来的和尚会敲钟,要是看出毛病来,这事情岂不是就要败露了?
狠狠的瞪了苏家父女一眼,他只盼着这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蹩脚郎中才好。
这么会儿功夫,钱氏听到儿子被打的消息慌忙跑来了,还想冲到季韶九面前理论,被吴氏几人一下子就拦在外面了。
气的钱氏和几人放狠话,以后她们几人不要想在庄子里有半分好处。
午后的太阳已经有几分的炙热了。
两刻钟的时间,一大群人拥着郎中回来了,牛郎中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心虚,脸色苍白的很。
郎中到院子里回话。
“回夫人,草民刨开牛的肚腹,肚子里长了一个肿物,压迫了牛的脏腑,这才造成牛的死亡。”
众人哗然,“我就说这牛怎么会累死,原来是有病在身。”
赵庄头赶忙跪下,“少夫人,都是我偏信了牛郎中的话,既然这牛确实病死的,我明日就上报衙门做好登记。”
牛郎中也是大汗淋漓,“我一时眼拙差点造成冤案,还请少夫人宽宥,我以后医病一定更加谨慎。”
季韶九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耕牛的死就与苏家无关了?”
赵庄头连连点头,“毫不相干!”
“刚刚苏铁城说这几日可是花用了不少的银子?”
牛郎中肉痛的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苏铁城,“苏大哥,都怪我学艺不精,这是前几日的诊金。”
苏铁城接过去收到怀里。
苏秋妹抹抹眼泪,给季韶九磕头谢恩。
吴氏几人也奉承到,“少夫人就是菩萨心肠。”
季韶九没再深究,赵庄头暗松一口气,吴氏几人可有点着急了,频频向季韶九瞟眼色。
她们刚刚的举动算是和赵庄头决裂了。
要是今日不把赵庄头擒拿住,她们可就有苦头吃了。
没让吴氏几人久等,季韶九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赵庄头,这几家风调雨顺,咱们庄子上是收几成田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