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夏宣帝望着不请自来的景翎,眼中带着久居高位的帝王风度。
“景翎,你又想作甚?”
“我啊……”景翎轻掀眼皮,神色冷漠的看了夏宣帝一眼,“自然是来问问您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儿子?”
夏宣帝神色微愣,“自然是有。”
“你是孤与你母后唯一的孩子,是孤的嫡长子、大夏的太子。”
景翎望着对方那副好父亲的样子,温和的眼神渐渐变冷。
“既然如此,那陛下又为何要册封逸王世子为二皇子?”
“陛下还为他改名!”他眼中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景伶,景翎!您到底是把他当做养子还是我的替身,亦或者是想让景伶与我争夺储位。”
夏宣帝眉间轻蹙,“翎儿,景伶只是担着皇子的虚名罢了。”
“孤从未想过册他为储,你才是孤唯一的继承人啊!”
区区景伶,不过是一个宗室之子,如何能与他亲生的嫡长子相提并论呢!
景翎嗤笑一声,“虚名?陛下口口声声说我才是大夏储君,又何必再册立一个会危及我地位的皇子。”
夏宣帝冷声道:“翎儿,你休要再此事上胡搅蛮缠。”
不过是一个空头皇子,又怎么可能危及得到景翎的储位。
景翎:他还就猜对了,我今天可就是来胡搅蛮缠的,不把景伶从皇宫救出去誓不罢休。
他今天就无理取闹了,也叫夏宣帝看看什么叫熊孩子。
“我胡搅蛮缠?陛下现在竟然觉得我胡搅蛮缠了!”
“就为了一个景伶,您居然骂我,这就是您说的独宠我一个皇子吗?看来陛下是舍不得二皇弟啊!否则又怎会如此舍不得他!”
景翎冷着脸说:“好啊!陛下既然选择了二皇弟,那么你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无半点关系。”
“景翎!!!”夏宣帝气恼地摔了手里的奏折,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面上有着不容忽视的愠色。
“你是我生的,你的命是我的。”
“你休想与孤断绝关系,你不就是容不下一个二皇子吗?孤废了就是。”
他看向旁边伺候着的梁公公,眼底有着凌厉的光芒闪过。
“传孤的谕令,即日起废黜景伶的皇子身份,恢复景伶的原本身份和原本名讳,即刻遣回兖州,仅为逸王世子,从此以后,孤膝下只有景翎一子。”
景翎在心底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但面上依旧是一副嫉妒二皇弟的样子,也让夏宣帝看了又是心疼又是感慨,却不知道景翎才不需要他的怜惜。
“翎儿,咱们父子……”夏宣帝从龙椅上站起来,想要拍拍景翎的肩膀,却被对方反身躲过。
景翎:莫挨老子!
谁要跟你演父子情深的戏码!咱们早就闹掰了好不好。
你敢动我一下,我今晚就让谭鸣把你的手指头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