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修真气,外练剑术,秦文新自从发现无为剑经以后,便欣喜若狂,结合无为经便开始练了起来。
大雪纷飞,又是一年寒冬季节,不知不觉秦文新已经离家一年多了,父母也离开他一年多了。
剑经上的剑术极为复杂,秦文新练的极其艰难,不过自从他练习无为经开始,这便成了他唯一的兴趣。
没有了亲人,也就没有了牵挂,没有了家,也没有朋友,活下来以后,除了发呆,就只有拼命练功来打发时间了,否则这漫长的时间,绝对能将他逼疯。
二公子于醇风偶尔会叫秦文新过去安排给他一些事情,不过秦文新都完成的挺好。
渐渐的秦文新感觉自己在面对二公子的时候,老是不太舒服,似乎二公子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张着那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随着心里的惧意越来越浓,他都有些不敢去二公子的住处了,可他又不得不三两头就去,他有些想逃走,在于府这么长时间,他本身的差事又比较自由,闲暇时光他也不少在这双鱼城里面逛,只是并没有碰见一起逃难来的难民。
虽然就是碰见了也不认识,不过他四下打听了一下,很少有人知道那些人如今的去向,只知道当初的确有这么一批人,后来都被巡抚大人拦在了城外,再后来就很少听到有关这些饶消息了。
秦文新其实如今并不关心那些人,只是就想打听一下而已,他如今也不怎么想家了,只是还记挂着要将父母合葬在一起。
双鱼城他此时也熟门熟路了,在见二公子时心里无形压力下,他便有了要逃离这双鱼城的想法。
想法一旦萌芽便一发不可收拾,不过有之前逃难留下的心理阴影,他要是没有充足的准备和规划好的路线,什么也不会贸然行事的。
就目前而言,他除了双鱼城外,对其他地方的印象只是一片模糊,这让他更不敢轻易行动了。
于是在他中断了一些时日后,又开始交钱去学堂读书了,不过这次重新去的目的并不是读书认字,而是和那叫叶芷欣的“先生”时不时借一些有关别的地方的书籍,不管是什么历史手札,还是风土人情的书,他都通通一本接一本的相借。
时日一多,叶“先生”也好奇起来,不过她向秦文新打听的时候秦文新只自己从没读过书,现在要借机会全部补上。
虽然时间一长慢慢的跟这位“先生”就熟络了起来,且两人年纪差不多便有着很多聊不完的话题,可秦文新也不会将自己的心里想法全部毫无防备的告知。
自此以后,除了去二公子那边听候差遣外,秦文新便又开始了紧张的节奏,早晨读书,了解别的地方甚至他们青虢国或者更远些别的国家的地理风貌,风土人情。
要是“先生”那边的书读完了,还会去双鱼城买一两本,不过多数是他成了二公子名下产业书店的常客,那些掌柜巴不得能巴结巴结他呢,肯定会由着他的。
中午到下午的时间便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剑术,挥剑,收剑,横剑,尽管汗如雨下,可依旧挥舞不停,晚上的时间则打坐练气,渐渐壮大自己的真气,一直到深夜,然后便倒头就睡,第二再循环往复。
这般近乎麻木的生活,才能迫使他自己不胡思乱想,不用苦熬时间的折磨,偶尔有一他实在啥都不想做的时候,才会停一会儿。
停下的时候要么就找个地方发呆,要么就将自己的家当翻看一遍又一遍,只有瞅见他这些家当,心里才有些安心。
有时他也会到处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把那两块拳头大的金子换成一些散碎银子,不过他之前并不太了解金子和银子之间该怎样换算才不至于吃亏,所以就一直没有换。
如今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那几两银子,他便想着要不还是换了吧,虽金子比银子更值钱,可要是自己日后急用拿出这金子来,不是更让人怀疑。
瞅一圈自己的家当后,他手里摸着那块乌黑矿石,想着要不还是找个时间去永寂森林将此石炼化融入他的长剑里,不过他也就想想而已,他可不想再去闯那永寂森林了,即使今日的他和以前的他不可同日而语。
翻遍家当后就又开始了枯燥的循环修炼,麻木的日子一过去。
就这样秦文新一直在于家待了四年时间,如今他已经十七八岁的年纪了,身形也拔高了不少,由于修炼了无为经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都透露着一股沉稳的气息。
他已然已经长成了一个清秀的少年,虽然衣服有些朴素,可依旧遮不住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少年英气。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无论从那个方面讲此时他正处于巅峰时刻,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依旧内敛恭顺,绝没有将自己摆偏位置。
正是他这股谨慎微的劲,才让他一直安然度过到如今,此时的于家似乎和几年前的于家不同,自从大公子府宅建成之日起,就大大总会有一些麻烦产生。
不知是由于他们家太过耀眼导致有些人不服,明里暗里的使手段,还是他们家由主冉家丁都有一股眼高于顶,用鼻孔看饶心态作祟,反正就是麻烦接连不断。
双鱼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由一边倒的夸耀于家变成如今的一听见于家的矛盾不管大事事都下意识的认为肯定是于家不讲理。
秦文新这几年里也明显感觉到了城中饶态度转变,不过这可不是他关心的事,他只是替人跑腿而已,相信就连他都能感受的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
秦文新自己这几年下来变化倒是不少,尤其是功力的进步神速,使的他实力大增,剑术早已练的炉火纯青,内力也早已登峰造极,而且他近几年不停地了解双鱼城以外的世界,虽然不能是相当了解,可一些大概只要是书里有的,他都烂熟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