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飞道:“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看来我是对牛弹琴了。算了,我走吧。”
易水寒抓起包,刚走几步,想起一件事。
拉开皮包,拿出一些单子来,没有打开,不知是些什么。
“你无药可救了,但这件事还得告诉你。”
易水寒道:“你家里的情况很不好。你父亲出院后,家里一贫如洗,连出院费都给不起,弟弟妹妹上学很困难。”
林慕飞呆若木鸡,自己一直想知道家人的讯息,却始终接触不到,有时想起来,还在暗自寄望,事情不会那么糟,哪知……家里的情况比自己预想得还糟。
为人子女,在家里贫病交迫的时候,一点力也没法帮上,简直万死莫赎,想到父母弟妹的情况,林慕飞心如刀绞,只是一下,便虎目含泪。
“看样子,你还有点人性!”
易水寒把单子往林慕飞面前一放,“这是你父亲的住院单子、和交钱收据什么的,还有你弟弟妹妹的学费收据,都是我给结的账,总共花了大概八万块,你自己看看吧。”
林慕飞一个箭步冲上前,一张一张仔细看着那些票据,眼泪在眼里直转,后来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倌紡裙:伍妖玖3伍伍伍柒玖易水寒这时才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没说什么,扔过一些纸巾,静静地等他抹完眼泪,叹了口气,向门口走去。
正要走出去,后头声音响起。
“你别走,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林慕飞从背后叫喊,声音中带着哭腔,回荡在审问室。
易水寒喜上眉梢,慢慢转身,又返回来,双方互看,一语难。
林慕飞道:“第一步,你让我做啥?”
“当然还是干卧底的工作。一切听我的。”
易水寒脸上恢复了检察官的威严,跟骂人时的形象判若两人,“据内部消息,丁典请了大律师为他辩护,不久就可以出去。朱五会继续关在这里,和你在一起。既然你不能出去跟着丁典,那咱们只有从朱五身上下手。”
林慕飞道:“朱五有那么大能量吗?他能起多大的作用啊?”
双眉一扬,易水寒轻哼道:“你也太小瞧朱五了。这些年来,丁典的重要活动,朱五多数都参与过。你说他肚子里会没有东西吗?只是这个人嘴严,扒不出东西来。”
林慕飞道:“你知不知道,凡是出卖丁典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易水寒澹澹一笑道:“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是因为……”
林慕飞顿住,有些话可不能说。
“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怎么办。”
“好吧,我想尽办法挖出朱五肚子里的情报。”
林慕飞皱眉道。
易水寒点头道:“对,挖出得越多越好。只要朱五说出几条有用的东西,就足够将丁典绳之以法了。”
“我尽力吧,能不能帮你弄到犯罪证据,我没把握,但我会尽力的。”
易水寒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有了笑容的俏脸真比花还娇艳。
“板倒丁典,为民除害,也为那些黑社会所害的人报仇。这事儿做成,我一桩心愿就了了,也是为践行正义和公理做一大贡献。到时候,你也是大功臣,我会为你申请减刑。”
“……但愿我那时候还在吧。”
林慕飞点了点头说:“刚才在答应你之前,我忘了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