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根和王远挤在那狭小又简陋的办公室里,昏黄的灯光晃晃悠悠。两人正就修路的后续计划商讨着。
突然,一个年轻村民像一阵疾风般冲进屋里。他的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破旧的衣衫被汗水浸湿,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里透着惊恐:“大根哥,不好了,咱们的卡车又被江泉村的人扣住了!”
王远一听,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噌”地从那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站起来,用力过猛,破旧的桌子被震得剧烈晃动,桌上的纸张也散落一地。
他双眼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愤怒地吼道:“这个伍图,简直欺人太甚!他妈的,这个贪婪的家伙,上次拿了咱们的钱还不满足,还想坑咱们,真当我们上源村好欺负,想捏就捏吗?”
一边愤怒地叫嚷着,一边挥舞着粗壮有力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起来。
王远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愤怒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愤怒,边走边大声说道:“大根啊,这可咋办?咱们可不能总是这么被他们拿捏着啊。上次那一万五千块就跟打水漂似的,这次肯定又想狠狠地敲咱们一笔。”
李大根倒是不慌不忙,平静地说道:“远哥,这次咱们还是给他们钱。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对付他们的法子,这次一定要让伍图他们知道,我们上源村不是任人宰割的。我必要他付出代价,好让他伍图知道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王远听到这话,立刻停住脚步,眼睛里满是疑惑与期待,急切地问道:“大根,你有啥办法?你可别再上他们的当了啊。”
李大根冷笑一声,笑容里带着一丝冷峻,说道:“远哥,你就放心吧。我这次是故意给他们钱的,就是要让他们放松警惕。你还记得咱们上源村的水源吗?”
“咱们去找修路路线的时候我就现了,这溪水啊汇集到一起后,都是先流经咱们村,然后才流到他们江泉村的,所以江泉村的水源基本都是从咱们这儿流过去的,这水流的源头可是在咱们村的地盘上。”
“我之前就在琢磨,这可是咱们制衡他们的一个好手段。这次给了钱之后,我就打算截断他们的水源,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王远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像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兴奋地说:“大根啊,你这一招可真够绝的。不过,这样做会不会让两个村子之间的矛盾更大啊?毕竟水对他们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
李大根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神坚定地说:“远哥,他们都这样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咱们还怕啥矛盾?要是我们一直软弱下去,他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我们这是在自卫,是为了上源村的将来着想。”
说完,李大根带着王远和几个村民,大步流星地朝着江泉村走去。
当他们来到江泉村的村口时,只见伍图正得意洋洋地站在那儿,身后是被扣押的卡车。
伍图的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身后跟着一群同样满脸不怀好意的江泉村村民。看到李大根来了,他故意抬高声调,大声说道:“李大根,你可真守时啊。怎么,又来给我送钱了?”
李大根走上前,眼睛紧紧盯着伍图,一字一顿地说道:“伍图,你又扣我们的车,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上源村一直都遵守约定,可你却这样不讲信用。”
伍图双手抱在胸前,肥厚的胸脯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他晃着脑袋,像只斗胜的公鸡一样傲慢地说:“李大根,这路可是我们江泉村的,你们的车要从这儿过,就得交钱。上次那一万五千块只是个开头,这次嘛,没有三万块,你们的车就别想走。”
李大根身后的村民们一听,顿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愤怒地叫了起来:“伍图,你这是抢劫!你们江泉村不能这么霸道!”
伍图却满不在乎,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冷笑着说:“抢劫?这路是我们修的,我想怎么收钱就怎么收钱。你们要是不服气,就别从这儿过啊。”
李大根深吸一口气,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重重地扔在伍图的面前,那钱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口格外响亮。他冷冷地说:“伍图,这是三万块。今天我把钱给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为难我们上源村。”
伍图看到钱,眼睛里瞬间露出贪婪的目光,迫不及待地弯腰捡起钱,像个守财奴一样仔细地数着,数完后满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黄牙,说道:“李大根,你还算识相。今天就再给你个面子,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李大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不屑,转身带着村民们离开了江泉村。
回到上源村后,李大根立刻召集了几个得力的村民,匆匆朝着水源地赶去。几条小溪从山上缓缓地流淌下来,在山脚下汇集到一起,形成了一条小河般的规模。在小河的一侧,有一条小分叉流向江泉村的方向。
李大根看着流淌的水源,眼神中透着坚定,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截断江泉村的水源,让他们知道我们上源村也不是好惹的。”
几个村民纷纷响应,他们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开始动手截断水源。他们协力地挪动着一块块大石头,将石头放到水流中间,原本流向江泉村的那条分流的水源就这样被截断了,水流改变了路线,全部汇集到了流向上源村的那条小河里。
李大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看着被截断的水源,缓缓地说道:“伍图,你就等着求我吧。”
没过多久,江泉村的村民们就现水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