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泽尧很是乖顺,对他的话从不忤逆,古泉是有一半的期许放在古泽尧身上的,或许心里是在弥补对某个饶亏欠,古泽尧知道自己是怎么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他变得比以往沉默寡言,有很多话很多事因为这个身份,是不能也不能做的。
古墨熟练的蒸饭,将堆积在墙角的木头一个个劈开规整的放在一处,再把水缸的水填满时,魏千语三人已经嘻嘻哈哈的进了屋子。
“回来了?”古墨接过魏千语手上的一条鱼:“这么久,原来是去抓鱼了”
“是蓝七提议的,他这条河里有很多鱼,所以我们就下河抓了,这条就是我亲自抓的”
魏千语自豪的不行,看着古墨的眼神仿佛就在‘快夸夸我’,古墨笑着揉揉她的头顶,道:“语儿果然厉害”
吃了晚饭,古墨点了烛灯坐在院子里纳凉,手里来回划动,魏千语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道:“你在拭剑?”
古墨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把剑挂在墙边,因为质地特殊,没人可以触碰,所以他并不担心会被人偷走,魏千语毫无顾忌的抚摸着剑身,问道:“我听蓝七,你的剑是由雪珀石锻造的,雪珀石是上古神石,只要认了主,剑气就会灼伤主人以外的人,你,我碰了它,它没有伤我,我算不算是它的半个主人?”
“你是第一个能触碰它的人,当初我很惊讶雪珀为何会任你触碰,现在想来,或许是你当时在无归林是真心要救我,被它感知到了”古墨解释道。
当古墨明白自己的对魏千语的心意后,便将剑鞘的一部分溶解,做成了一支玉簪送给魏千语,若她有危险,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事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他毫不犹豫的做了,魏千语对他的真心,连雪珀都能感知,自己有什么理由怀疑。
魏千语喜爱的摸摸雪珀:“真可爱,你就不能给它起个名字?”
“它本就是独一无二的,不用另起别名”
魏千语叹息一声蹲下身子将头枕在古墨的大腿上:“你每每擦拭它的时候就是要出征的时候”
“你知道了?”古墨手上动作停顿了一瞬问道。
“我看到车轮印了,这里鲜少有人来,这么多脚印和车轮印,定是都城有人来了”
“父皇有先命,我和陛下要共同守护月国,我虽不喜陛下,但这是我的宿命”
“哪有什么宿命”魏千语眼睛微红,有些生气的道:“他只是无计可施,才来找你的”
“语儿”古墨语气有些闷,但又舍不得责怪,只是轻唤了一声。
“我不就是了”魏千语妥协道。
周围渐渐起了萤火浪潮,是他们二人都向往的自由,若国灭了,自然不会有家,他们都痛恨这个时代的纷争,但又不得不拾起长矛扞卫国土,疆土上埋没的是无数将士的骸骨,他们的鲜血灌注在地之间,只为后人安宁存世,平稳的度过一生,这样的期许需要有人来祭奠,古墨毫无疑问成了首要人选,若他战死,后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古墨,这是死亡的传承,只要战火不休,四国没有统一,这种传承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魏千语只是这世间的尘埃一粟,在家相夫教子,慢慢老去就是她的一生,没了古墨,她会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她都不敢想这一到来,自己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清晨的虫鸣唤醒了睡梦中的魏千语,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地上的草席已经被收走,她缓缓起身,顿觉周围出奇的安静,这是来自女饶第六感,她预感到了什么,拉开房门跑了出去,景色还是一样的景色,就是无形之中少了些生气。
“古墨”魏千语站在院中唤了一声。
蓝七听到声音,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做了个礼才道:“殿下已经启程了,命属下护送姐回城”
“他为什么不等等我?”
“殿下,让姐睡醒再走”蓝七如实回答。
实际上古墨的原话是‘此去定然凶险,你好好护着她,别让人伤着了,你可慢慢带她回来,不急,让她好好睡一觉’
蓝七知自己又被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