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会儿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近距离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整洁西装,弯着手臂搭着外套,比记忆中更加成熟沉稳的优雅男人。
赵钧同也静静的看着我,黑漆漆的眼珠子里头蕴着令人惊讶的深沉情绪,都不带错开一丁点角度的。
我大笑着张开了双臂。
“孽畜,几年不见了,给个拥抱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杜宇楠用手撑着额头无力的喃喃着,“我今天就不应该叫醒你,不,干脆就不应该把入场券给你让你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倚着他的办公桌借力闲闲的站着,从笔筒里拿出一支原子笔俯身敲了敲杜宇楠面前的桌面,提醒他正视一下我。
看到他抬起麻木的双眼看过来,我耐心的规劝道:“年轻人遇到点挫折就总不断自我否定这是很不对的你知道么,就算是犯了错,我们也要有勇往直前、所向无敌,克服一切艰难险阻的强大气势。”
我挺起身子,手上转着笔抬了抬下巴:“更何况你今天还根本就没有做错。”
“还没错!”杜宇楠抬起头瞪向我,一把夺过了我手里转得正溜的原子笔扔了出去,咬着牙花子字一个个的往外蹦,“是谁把我的游客给气走的!整个展览都毁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了你损失了多少!”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挑了眉的看着杜宇楠,“我不过是看她对我的画作欣赏有佳,就好心给她解释了下我创作时的科学原理和想表达的情感诉求,她不领情张口就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这能怪我么?”
杜宇楠脸色都青了:“不怪你?场馆里这么多人了!她怎么就偏偏对你进行人身攻击了!简大作家倒是也给我这无知市民解释解释啊?”
我看着他道:“你想知道?”
杜宇楠冷着脸看着我不说话。
我冲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往前来点。
杜宇楠警戒的瞪着我一动都不动。
敌不动,那就只能我动了,我这人其实还是很从善如流的。
“她怀疑我……”我在杜宇楠冰冷的视线中双手撑住桌面,从上往下威迫着这冷血动物,以一种将绝对机密的事情告诉他的严肃表情,小心翼翼的把声音放到最轻,“勾引她老公。”
“……”
看着胸口不停起伏的杜宇楠,和他放在桌子上两只手都已经握成了拳头隐隐发抖,我痛苦的闭上了眼,受伤般一手捂住胸口连退三步,一手指着他悲声长呼:“你果然不信我!”
“简!明!希!”
看着杜宇楠都快把牙磨出粉渣了,我只好双手痛苦的抱着自己打了个漂亮的圈儿转过身,向着那个一直安静的坐在对面沙发上喝咖啡看杂志的沉稳男人飞奔过去,扑倒在他膝头,抱住他哭诉道:“孽畜!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赵钧同淡定的翻过一页杂志,头也不抬,伸出手安抚般的揉了揉我的头顶。
我习惯性条件反射的搁他手掌上蹭了蹭,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打开他还放在我脑袋上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