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宸拂袖,“今日还有事,不去了。”
云舒应声后便转身去了厨房传膳,
江砚宸看向窗外,昨日的事他的确是生气了,气她又让自己受伤,听雪那边自己已经打过招呼,要护好她,结果连只猫都拦不住,昨夜看到她白皙的手背上近乎露骨的伤痕时,他的火气蹭的一下便上来了。
他担心她,他居然还说自己狠,还那般威胁自己,他也是真的生气。
想到这儿,江砚宸才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撩拨自己的情绪,眉头不由得收紧,走到书架前抽了本书来看,想借此平缓的情绪。
他还有大事要做,不能被这个女人乱了心神。
午时过后,王归礼带着药箱来了,给江砚宸把脉时,他越发觉得不对,这江砚宸的脉象怎么越来越强了,明明自己用的药都是些药性平和的药,无功无过,按理说他这个病不会好的,初来那日,脉象都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江砚明那边派他来,便是让他探查他是真病还是装病,前些日子过去回话,那边已经不悦了,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给他治了,还下了命令,璟王若是身子有所好转也得让他不好,否则自己的小命便不保。
想到这儿,王归礼额间渗出一层细汗来,江砚宸故意问道:“王大夫,我这身子如何了?”
王归礼忙收回手,回:“王爷的脉象比先前强了不少,奴才再开几副药,想来不日便将痊愈了。”
王归礼也想过江砚宸将死之人的脉象是人为的,如今健康的脉象才是正常,但他也不敢说,江砚明那边他也没说。
璟王也是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下毒,很轻易便会被发现,到时他的命也保不住,他也不相信江砚明那个心机颇深的会保他,连自己弟弟都要杀的人,心肠能好到哪里去?
如今之法,便只能是能拖一日便一日,等他想好了逃脱之法,再说吧。
江砚宸听完他的话,露出个颇有意味的笑来,“那本王便多谢王大夫了,王大夫医术如此高明,看来本王离痊愈之日不远了。”
可午间才请完平安脉,夜里江砚宸便病倒了,起了高热,身上烧的滚烫,整个人昏迷不醒。
云舒急急忙忙去了西院请王归礼,睡得迷糊的王归礼一听,立马坐了起来,穿好衣服跟着云舒过去韶光院。
他心里也纳闷,怎么白天还好好的,夜里便平白起了烧,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跟着云舒过去看看情况。
王归礼到韶光院时,李聿早已在那了,看情况应该是已经看了脉象。
见王归礼到了,李聿神情凝重,“王大夫快去看看。”
王归礼放下药箱,急忙过去看诊,手一搭到脉,他的表情也变得凝重,疑惑怎么一下变得那么严重,难道前些日子的脉象是回光返照?
把完脉也只是中规中矩的开了几副药,此次能不能熬过去,只看天意了。
清凝正坐在听雪身旁,主仆三人说说笑笑正聊得开心。
清凝没想到自己配的药还挺有用,听雪喝了后今日便没再起烧,现下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