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闻身边的姑娘不乐意了,蹙眉看了眼娇媚万千的胡欢喜,说她不行。
胡欢喜紧跟着听搂着自己的男人问他可不可以,胡欢喜很大方地点头:“当然了!加钱就行。”
招呼人也是门学问,得让对方玩畅快,不能赢也不能输地太明显。
徐茂闻提前给荷官打了招呼,玩到零点的时候他这边赢小输大,看对方玩得差不多尽兴,便把筹码一推说技不如人,不玩了。
对方哈哈笑,眼珠子贴着荷官被西装掐的很细的腰流连过去,徐茂闻心领神会一笑,给胡欢喜使了个颜色,然后起身送对方上楼去套房。
脱身后去甲板上吹风看河景,游轮正在雾中河中央,忽然岸边乱糟糟,扑通一声之后水波荡漾,有人往河里抛了救生艇,大喊:“有人落水了!”
徐茂闻眯眼往岸边瞧,看不太清楚,只隐约看到岸边一群人气势汹汹挤开围观的路人,然后在河边安保围过来的时候散开。
过了一会儿,忽然船尾惊哗,扭头看见船尾五彩的灯珠扑朔间爬上来一个湿淋淋的人,水珠顺着五官往下流。
看清脸的时候徐茂闻惊了一下——是江慎。
紧接着发现江慎肩膀一个血窟窿,甲板上积起的液体都带着暗红。
急忙忙挤过散开的一圈人,徐茂闻喊了江慎一声,江慎抬头,瞳孔紧缩,往周围看了眼,没看到商暮秋才松了口气。
然后席地坐下,撕了一块衣服给自己止血。
伤在肩膀上,单手不好操作,徐茂闻压根不敢看那血糊糊一片,也帮不上忙,一个劲儿问江慎要不要去医院。
忽然被推开了,刚被金主打发出来的胡欢喜冲过来给江慎裹伤口,问他怎么弄的,江慎缓了缓,说没事。
徐茂闻也强硬起来:“不行,你得去医院!”
江慎依然拒绝,很无所谓道:“不用,小伤。”
徐茂闻不信流那么多血是小伤,掏出电话要叫救护车:“不行,流那么多血,你得去医院看看!”
徐茂闻最终还是没能把人扭到医院,船一靠岸江慎就走了,然后对徐茂闻说别告诉商暮秋。
徐茂闻立刻想起来有人能治江慎,很快把电话拨给商暮秋,说江慎受伤跑了。
商暮秋刚听下属汇报完工作就被徐茂闻事态紧急的“江慎”“受重伤”“血肉模糊”“跑了”等一系列词灌了一脑袋,一看时间已经深夜,问徐茂闻:“跑哪儿去了?”
徐茂闻说:“不知道。”
想了想又说:“胡欢喜跟着。”
商暮秋冷静了一下,稍微剔除了一部分徐茂闻的夸张,找到那天徐茂闻抄出来拿在手里炫耀过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是簕不安的酒馆,问他江慎在哪,簕不安也不知道。
商暮秋又问:“他最近有什么麻烦?”
簕不安喝的稀里糊涂压根没脑子:“啊?麻烦?没吧?”
再打回去给徐茂闻,问他血肉模糊是哪个部位血肉模糊,徐茂闻说是肩膀。
商暮秋问:“那就是还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