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陪朋友去过百花楼,整座楼里,都是像她这般的女人,面上温柔可人,心机却不少,宋时毅不会被她这般样子迷惑住。
少年郎板着脸:“我妹妹是宋家女,不论她做了什么,也不是你一个乡下丫头能欺负的,你今日,需向我妹妹道歉。”
“三表哥,”陈在溪没想到这个少年郎这般不讲理,只轻声道:“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道歉。”
阳光落在眼前女子的眉眼上,一派柔和无害的样子。
宋时毅脸上的表情似是嘲讽,他就知这般女子是不会承认的,又道一句:“那你今日,便跪下来向我妹妹道歉。”
宋家贵为国公府,他大哥不仅在朝廷当值,更是长公主的唯一的儿子,宋时毅出门在外,从来都是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叫人跪,不用他动手,对方就已经吓得哆嗦求饶。
这位表姑娘还要在府上呆到年底,若是今日不给她一个下马威,之后又欺负他的妹妹怎么办?
宋家的女眷们都没什么心眼,玩不过这位心机的表小姐。
陈在溪垂头,不知道说什么,她这个性子,被欺负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只一动不动,像个闷葫芦一般。
她不像府上的姐姐们,有哥哥有家人护着,她什么也没有。只是她也有她的傲气,她既是没有告状,便不会主动下跪。
这不是跪拜礼,是名为道歉的跪下,她若是跪下去……那也太丢人了些。
她身姿纤弱,垂头不言,几丝碎发落在颈侧,脆弱易碎的样子,到是越发惹人疼起来。
“三哥哥……”有人撑腰就是有底气,宋晚云呼出口气:“你看看她,她是仗着自己病弱,明明是她先告状的,却搞得我们欺负了她一样,祖母都拿她没办法。”
“是吗?”宋时毅勾起嘴角:“那叫人压着她,总能跪下去吧?”
他和大哥不一样,他打人可不分男女老少,他也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即是跟了三年军,骨子里的傲气也没被磨灭。
他们这个阶级的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几年没人管他,他早就肆意惯了,话落,立刻便有下人上前去。
陈在溪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郎竟这般狠毒,一时间手足无措。
绿罗早被拉开,连嘴也被人捂起,无论她怎么挣脱,也无法上前帮忙。
陈在溪才大病初愈,她没什么力气,也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反而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仍由人摆动。
双膝很快就压在地上。
就在这明亮炙热的日光底下,她本就柔软的脊梁被人按下来,以一种及其卑微的姿势。
“……”
宋晚云终于满意,眼眸里闪烁着光芒:“三哥,就知道你最疼我了,祖母和大哥会不会说我们啊?”
“和以前一样,”宋时毅爽朗地拍拍胸口:“还是三哥一个人扛。”
话落,他视线又落在地上的人身上,女人的长发滑落下来,乌黑柔亮,乖巧地垂下头,颈侧白皙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