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溪便不再落泪,搂住男人紧实的腰,将下巴抵在他肩侧。
腰上落下的力道很轻,她半眯着眼睛,又轻声问:“表哥,为什么不教我写字呢。”
“临摹也讲究字形,有些字未必适合你。”
“……”
表哥明明将手放在她腰间,两个人已经是极亲密的姿势,可说这话时,表哥神色却未变,语调冷静。
陈在溪不喜欢这样,皱起眉:“但是表哥,我会好好学的,我现在临得字帖也不适合,我学了很久也学不好。”
“再试试。”
说着,宋知礼又道:“明日后日,我皆要去宫中,不会回来。”
“……”
“好吧。”陈在溪放弃了。
片刻,她又抬起眸看他,双手也不想放开,依赖地问:“那表哥,你回来了能派个人跟我说一声吗?”
“说不准。”
冷静地声音落在耳边,没有给出确切答复。
腰上覆着的手却没有移开,陈在溪便闷声说:“我会好好练字的,表哥同我说说吧。”
宋知礼只好应了一声:“嗯。”
这天晚上,北院的灯亮了许久。
只是翌日和后日,陈在溪却没有得到北院的消息。
因为表哥一走,原不止两日。
书院里越发寂静,阳光落在窗边,书卷的味道淡雅。
今日总算是背完了诗,陈在溪呼出口气,悬下的心缓缓放下。
女先生有些意外,点点头,还是夸赞了一声:“还不错。”
陈在溪笑了下,走出门去找宋佳茵。
她走出门,脚步轻快,见她这般轻松,宋佳茵也松了口气:“我就说你可以吧。”
“是佳茵姐姐教得好。”
“哈哈。”宋佳茵有些不敢认。
算起来,她自己的课业都是马马虎虎,要是再多教几日,她就得露馅了。
守在边上的宋妙仪一眼便看透她,走之前嘀咕了声:“这般夸奖,大概是不敢认的。”
江宁夏刚过来,只听见这一句,便问:“夸谁呢?”
两人今日要去洛水边上看戏,此刻一同走着,宋妙仪轻声解释:“是在溪夸佳茵,方才我替佳茵心虚呢。”
江宁夏应了一声,笑道:“是吗?说起来,在溪学习得可真快,不像我,我当年识字,每天都要被阿娘罚,学得实在太差了。”
宋妙仪有些惊讶:“不会吧,一点也看不出来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