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世上本无清净日,奈何争短又真长。一世英名皆散尽,九龙头陀证道难。”一声吟诵直击人心,到人影飘然溅落擂台,身着百纳衣,手执九环锡杖,一幅出家人打扮。
“大师,不知如何称呼?”孙逸神色一凛,这次终于遇上了一个差不多的对手,根据气息判断,对方炼神境无疑,而且是比他还要高一个境界的炼神大成期。
“贫僧九龙头陀圆音,正要向小施主讨要十八条人命的血债。既然,他们是技不如人,做师兄的,就从擂台上为他们讨个公道。”圆音双眼圆睁,怒视孙逸,已经是动了真火。
“大师是犯了佛门的嗔戒啊。不过,这一点说的倒也没错,今天这个擂台,正是为报血仇而设。不管来的是何人,孙某都接下了。来吧,就让晚辈领教一下大师的少林绝学。”听对方报出自己名号,孙逸已经猜到是少林的人了。对方要战那就战吧!
圆音将锡杖扔到一边,双手成龙爪,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少林龙爪手的起手势。然后他又双腿微沉,横跨一步,作势踢出,正是少林又一绝技如影随形腿。两大绝学,加上少林金刚不坏神功,先天就占了极大优势。
孙逸顿时神经紧绷,真气运转全身,已经是拿出了全部实力来应付这一场比斗。音爆声,碰撞声不断在两人之间响起,此时两人的战斗场面逐渐脱离了凡人能达到的极限。而炼神境,正是由凡入神的第一步。
孙逸只觉真气一遍遍冲刷着身体,体内的第二道禁制,终于隐隐有了些松动。他不由心中怒吼着:“不够,还不够,压力再大一些,才能冲破禁制。”到了这个地步,孙逸彻底放开了,双拳如山如岳,疯狂向圆音砸去?本来势均力敌的场面,因为他的这一举动立马使圆音落入了下风。圆音大惊音,龙爪手变换为千手如来掌,由攻势转为守势,苦苦支撑,眼看就要败下阵来。他怎能甘心,一个勾脚将锡杖拿在手中,随即便使出一套疯魔杖法,才又勉强将局势拉平。
然而,好景不长,孙逸因为禁制松动的原因,攻势又加了三分,竟然彻底将圆音压制住了,只能在擂台边缘苦苦坚持。“嘭”的一声,孙逸体内一声轻响,禁制轰然破碎。这种舒爽感让孙逸十分痛快,没有犹豫,一拳击出,圆音毫无意外飞出擂台,重伤昏死过去。
台下众人看得十分茫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刚才还势均力敌的两个人。下一瞬,孙逸就突然大神威,战胜对手。只有朱小明眼神一凝,暗道:“战神体质终于彻底觉醒了,虽然只是初入,却已经是很不同凡响了。”
“修罗使者罗煞,今日特来取尔项上人头。”一道身着红衣,一头红的身影,掠上擂台,语气阴气森森,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盯上了孙逸。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擂台上已经是遍布血红色残影,正是修罗门的绝技“幻影”,诡异,恐怖,慑人,正是修罗门独一无二的标志,无人可以仿照。
孙逸冷冷看着这一切,不受丝毫影响,对方的动作在他眼中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对于炼神境的人来说,武道意志何等坚定,岂能被区区幻术所吓倒?
罗煞也并不打算用这种手段杀他,自有绝招,冷喝一声“血杀术”,只见漫天飘起无边血雨,下一刻又幻化成无数柄小剑,飞刺向擂台中央的孙逸。刹那间,这些小剑如同大网,将他无死角、无缝隙的包围起来。若想破局,唯有强攻破除。
“来得好。”孙逸大喝一声,运起浑身真气,急用双手打出无数拳影,震荡之下将无数小剑直接震碎,化作游离能量。只见他长啸一声,犹不满足,战神体质再度增强,迎着血色小剑直接撞了上去,而这些小剑根本不能损伤其分毫,而是碎裂成千千万万块,消失不见。
“哈哈,修罗门,不过尔尔。”孙逸意气风,不断出拳,直到将血色小剑全部击碎,露出了罗煞的真容。
罗煞嘴角淌着血,表情毫无变化,冷喝道:“归一。”所有血色能量再度变幻,化成一把擎天巨剑,极前刺,似要刺破这天地,这众生,这苍穹。
孙逸神色不变,双膝微沉,站立不动,扎稳马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毫无畏惧的迎上了这把血色大剑。众人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看着那把大剑来到孙逸胸前,再难寸进,然后一点点被挤碎。巨剑碎裂,一道身影也跟着飞了出去,半空中就爆炸开来,身死道消。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场景,修罗门罗煞,一败再败,直至死亡。而这结局,也是每个修罗门人的命运,不能成事,就只有死亡,从无例外。
这么多场战斗下来,不觉天已经黑了,众人却看的意犹未尽。因为这些战斗场面,都实在是太精彩了,每每结局总是让人意想不到。他们很想继续看下去,但人总要吃要喝,也要休息。
朱小明缓缓登上擂台,大声道:“今天的比斗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到此时,黄菲菲和李勇悬着的心,才终于放肚子里。同时,也被孙逸的实力所震惊。
尤其是李勇,上次与孙逸比试,他还清楚的记得,和自己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相差并不是很大。然而,现在才过去了多久,孙逸的实力,已经将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黄菲菲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并不是习武之人,于她而言,孙逸是他的夫君,强不强大,都是她的夫君。
孙逸笑着下台,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了,我们可以先找地方休息了,明天还有新的挑战。”
晦明禅师微笑着走过来,合十道:“孙施主,请入我寺休息吧,客房已经备好。”
孙逸笑着回礼:“有劳大师,费心了。”
看着远去的几人,朱小明眼神复杂,自语道:“大师兄,我究竟该如何?是否,我真的错了,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在回到那西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