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算了,看在柔妃面上,哀家便似不知,但是说的什么话,你在南疆多年,这晋王府的中馈之权却是交由她。”
“如今还是她一个妾室与晋王商量着,待你嫁去晋王府,才把中馈之权交给你。”
真是笑话,妾室掌中馈,待来日谢清云嫁去晋王府,还什么商量着,到时候把中馈之权在交给她。
商量?这中馈之权,本就应该是府中正妻,她一个妾室凭什么与晋王商量。
虽知那柳宣可能是夸大其词,但是太后还是似心中压着气一般。
“哀家的侄外孙女在南疆受了多少苦,与晋王有婚约众人皆知,一个妾室,掌中馈之权,哀家倒是要把晋王叫来问问,是她胡乱胡诌,还是真的有此事。”
屏风一侧,顾南笙刚步子踏入,便听到此言。
装似不知,顾南笙开口。
“参见太后,在下来替太后把脉。”
谢清云替对方揉着肩膀。
“太后,我们先把脉吧。”
太后扭头一气:“把什么把,此刻把,哀家也是急火上身。”
莞尔笑声,但是谢清云心中却不觉温暖之意,摇了摇对方手臂,似哄声一般。
“太后。”
看着对方气定神闲,太后戳了戳对方脑袋。
“你个没心肝的,哀家为了你急火上身,你对于此事倒是不在意。”
她这侄外孙女,难道是南疆呆太久了,榆木了不成,不知道中馈之权的重要性。
这掌家之权,能让多少世家大族妻妾相争,那如同在一个家中掌握着足够的权利傍身。
说着话语,太后目光放到顾南笙,也觉在外人面前说此事不妥,挥了挥手。
“顾南笙,你先去侧殿候着。”
顾南笙点头应下:“是,太后。”
看了眼那远去的身影,谢清云收回目光而来。
想起昨夜对方之言,而刚刚顾南笙对她也是目光而避。
太后心绪也已是平静,拉住她的手,眼中宠溺又夹怅色。
“我林氏血脉凋零,你是哀家自小看着长大的,是哀家的侄外孙女,我看谁敢欺你。”
朝窗纸外看去,已然还是看得到院内跪着的柳宣身影。
“这些年,皇后和哀家提起,哀家都不让贵女入晋王府,并想着有一日你回了京来,你虽然是郡主之身。”
“可是清云你要知道,名门之中若出贵妾,那家中嫡母的位置便是如坐针毡,便是妻不似妻,妾不似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