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方都应了,那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许望山见没得戏看了,转身准备走。
结果那小姑娘清泠泠的眼睛一转,居然和他对上了视线。
那一瞬间,她眼里掠过不少情绪。
有讶异,有迟疑,还有惊喜。
许望山皱了皱眉,反复思索,这个人,他确实是不认识的。
当下便什么反应都没给,转身走了。
该看的都看了,第二天他就准备回家去。
他带来的东西基本都送了情,只剩下一小部分,卖也没能卖多少钱。
这里的东西也比山下的贵,他看来看去只看中一双小姑娘的鞋子。
许欢每天要捡柴,那鞋已经漏脚趾头了,马上要打霜了,冻的慌。
这鞋又不贵,是人家自己纳的鞋底,自己包的布,里头还裹了些棉絮,挺软和的。
拿回去,还能给他妈打個样儿。
她心灵手巧的,没准还能照着给小妹也做一双。
第二天他走的时候,许望树还一路跟到了山脚下。
“回去吧!”许望山摆摆手,他都认路了。
那把弓已经完全好了,如今拿在手里,手感相当不错。
许望山把枪背在了背上,拿东西裹得好好的,弓则抓在了手里。
既是顺手,也是威慑。
结果,快走到河边的时候,还真被人给拦下了。
“许望山。”小姑娘声音清脆,不复昨日的凶悍,面上甚至还带上了些微平和的笑意。
很显然,她今天好好收拾了一番。
辫子梳得整整齐齐,衣裳也都扯得平平整整的。
在她家那样的环境里,能拉扯着妹妹,活成这样相当的不容易。
许望山平静地看着她,温和地道:“你是?”
他不记得他们见过。
“我叫沈清清,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沈清清微微地笑了起来,灿若此时天边徐徐升起的朝阳:“可我认识你。”
她是在山下见到他的,那时候,许望山拿了很多东西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