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故意跟他作对:“不能。”
傅寄忱呵笑一声。
“不说那就做。”
傅寄忱搂着她滚进了被子里,指腹擦过她腰间的皮肤,好似能燎起火星。
沈嘉念身体微微颤栗,突然说了句:“我没洗澡,也没刷牙。”
暧昧的动作一霎停住,傅寄忱抬首,幽暗深邃的眼眸眯起来看着她,几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故意折腾我呢。”羯
沈嘉念本来有些紧张慌乱,她不喜欢做这种事,每次到最后,心跳濒临失控的感觉让她恐惧,恍恍惚惚好像在经历一场特别真实的梦境。眼下傅寄忱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知为何戳中了她的笑点。
这人有洁癖,无法忍受脏乱差,她喝过酒吃过东西,从婚宴上回来没洗过澡,身上不知沾染了什么奇怪的味道,这人下不去嘴,想想挺好笑的。
沈嘉念咬唇忍笑,爬下床去浴室洗澡,且让他憋着吧!
11月30日至12月2日,共三天时间,一场盛大博雅的冬季拍卖会在宜城德龙展览馆召开,拍品囊括中国古代、近现代书画、古董珍玩、珠宝饰品、工艺品等等。
预展期间,陆彦之抽空过去看了,相中了一幅古画。老爷子喜好文玩字画,送这个最合他老人家心意。
这幅画估价高得离谱,他手头实在不宽裕,那天跟傅寄忱同坐一辆车就是为了找他接济。羯
谁曾想话题聊着聊着就偏了,不提也罢。
后来,陆彦之到蔷薇庄园走了一趟,特意说了这个事。
傅寄忱为人大方,直说:“到时我也会出席,看中哪样说一声。”
陆彦之竖起大拇指:“真局气。”
拍卖会最后一天,傅寄忱不忙,带着沈嘉念前往德龙展览馆,随行的人有祝一澜。拍卖会结束后,交接拍品需要办理一系列手续,带个人方便些。
祝一澜一身规矩又不失时尚的职业套装,拎着托特包,将自己的身份摆得很正。
拍卖会是晚宴形式,沈嘉念则穿了条墨绿色晚礼服,没有特别的装饰,两边细细的肩带镶嵌了水钻,因此她连项链也没戴,黑发挽了个低低的髻,气质素雅干净。羯
出发时,傅寄忱拿了条披肩给她。
展览馆一楼入口,祝一澜下车后比两人先行一步,从包里拿出邀请函,做完登记,领取竞拍号牌。
有工作人员前来,领着贵宾到大厅里最靠近展台的位置。
铺着雪白桌布的圆桌上放了茶水,一簇蓝色绣球花供在水晶瓶里,置于圆桌中间。
一桌安排了六个座位,唯有傅寄忱这一桌是个例外,除了他和身边的沈嘉念,就只有姗姗来迟的陆彦之。
陆彦之坐下来解开了西装纽扣:“临时签了份合同,差点来晚了。”
“不急,珍品都是压轴出场。”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