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五:“咳,别提了!没了你贝勒爷的牌子戳着,那买卖让我给干黄了!要不是还想见天涞你一面,哥哥早就三尺白绫把自己挂起来了!”
侯天涞:“五哥!您可别说这丧气话!哥哥您几起几落,什么场面没见过?您要是想东山再起,一句话~兄弟托着您!”
范五摇摇头,给自己和侯天涞把酒倒满。摇摇头道:
“算了!没心气儿了!再说现在的买卖都公私合营了!就连《百草厅》白家老号都不能免俗,听说几房人因为这事斗的乌眼鸡是的!……。”
侯天涞:“您说的是,现在的四九城确实不是做生意的好时节。五哥以后有什么打算?”
范五:“天涞,今儿五哥给你丢人了!以后……。”
侯天涞打断范五要说的话,开口道:
“五哥,我侯天涞是那在乎那些闲言碎语的人吗?再说咱哥俩的交情谁会在乎那些两姓旁人说些不疼不痒的酸话。
如果今天不如意的是我侯天涞,哥哥您看见了会不会搭把手?”
范五白了侯天涞一眼,说道:“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真要是你天涞需要哥哥帮忙,哥哥没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侯天涞:“这不就对了!您呀!就听我安排,过两天我给您在交道口信托商店,安排个验货员的活计。这活计您也拿的起来,工资虽然不高,四五十块也足够一家人挑费。话说您后来找的那个续弦嫂子现在怎么样?”
范五:“又不是明媒正娶的!算什么续弦嫂子,别提她了!我生意黄摊子以后,她看我没了铺子钱财,就下跪哀求我写一纸休书放她自由。
我一想,她跟着我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前程,就给了她一笔钱,把她“放良”了!”
侯天涞:“五哥这事办的局气,有咱四九城爷们的样子!”
范五:“嗨!强撑着最后那点子体面罢了!兄弟的好意我就受了!疏通门路使的钱,以后我了薪水再补给你!别拒绝,给五哥留点儿脸面……。”
知道范五是想着保留点最后的颜面,侯天涞便也没在这事上纠结。
接下来二人推杯换盏,酒席间闲话家常。范五也说起来了被骗的经过……。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手段,没了侯天涞这个贝勒爷的庇护。大大咧咧又好面子的范五爷就被人盯上了!
套路不怕老,好用就行!那群人也是行家里手,就在人性上做文章。
无外乎“贪、嗔”二字。范五爷也算是老江湖可还是栽在这两个字上了!
当年这事在琉璃厂闹得挺大,范五为了面子,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吃下了这个闷亏。
范五爷把铺面和店里的玩意儿整体打包,一把都转让了出去。勉强平了亏空,就缩回自己的蜗牛壳里舔舐伤口。
再后来又给了那女人一笔分手费。
按范五爷的话就是伺候了自己一场,总得赏她点儿活命钱。
再然后就简单了!他这人不事生产,又不会理财。本就不多的家底子,在他胡吃海喝的情况下可不是就坐吃山空了吗!
一直到最近几个月,已经到了混吃混喝,骗吃骗喝的地步了!
这要不是偶遇侯天涞,恐怕范五爷就该一气之下“杀青”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