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叫着一边抖动着身体,企图将怀里的蛇抖落出来。蛇倒是很快抖落出来了,林静好吓得身子发软,全身发抖,眼神恐惧的着温粟粟,又带着些许恨意。
“什么再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温粟粟没好气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唆使温跃进往卫生所里放老鼠,我这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警告,你以后再敢跟我玩阴的,我还来找你。”
温粟粟模样儿生的娇俏,偏偏说起这些警告人的话时,声音也婉转动听,不像是在说不好的话,林静好却经不住打了个哆嗦。
变了变了,温粟粟是真变了。
既然这样,林静好也懒得装了。反正这里没有别人,她也懒得装给温粟粟,她的面色一沉,也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男知青,林静好面色一缓,又赶紧哭道“粟粟姐,你明知道我最怕蛇了,干嘛还要用蛇吓我呜呜呜呜”
那个男知青走得近了,原来是谢志毅的朋友,之前温粟粟在卫生所见到过的。
“这是怎么了林知青怎么哭了”男知青走过来,奇怪地问道。
温粟粟朝他笑了笑,先林静好一步解释道“我抓了条黄鳝,可是静好以为是蛇,被吓哭了。”
说完她朝林静好说道“静好,你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一条黄鳝也吓成这样,真是的。”
黄鳝林静好朝地上跳动的蛇了一眼,发现果然是一条黄鳝而她刚刚因为过于紧张,一直以为那是一条蛇。她的面色一紧,咬着唇小声说道“我以为是蛇”
那个男知青笑了一声“林知青你胆子也忒小了,怎么蛇跟黄鳝也分不清温卫生员,我还得回一躺宿舍,就先回去了。”
男知青一走,温粟粟斜了林静好一眼,嗤了一声。
略略略,以为就你这朵白莲花会演戏吗谁怕谁呀。
下午的时候姜团长和朱连长来了,姜团长刚从水库那边回来,得知霍温南受了伤,是特意来望他的,顺便也慰问了一旁的谢志毅。
姜团长知道霍温南一直以来都躲着温粟粟,得知如今兵团里就只剩下温粟粟一个卫生员之后,问道“这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小温同志说她上过卫校,也通过了我的考验,所以我才把她调到卫生所来的。”
“之前也没想到你会受伤,就这样了。不过朱连长跟我说了,这次小温同志的反省还是很深刻的,也保证以后会跟你保持距离,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我从水库那边调一个卫生员过来,把小温调到水库那边去。”
霍温南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用了姜团长,温粟粟做的很好,不用特地把她调到水库去。”
“那就行。”团长放心了,笑了几声,“怎么样你没什么事吧在路上的时候我听朱连长说你听说可能有点脑震荡,可把我吓坏了,要是你出点什么事情,我可真没办法向你爷爷交代。现在见你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
霍温南的爷爷是姜团长从前的领导。
霍温南摇摇头说道“我没什么事,不过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我听说你之前要把温粟粟调到黑河屯去”
姜团长没想到他会问这事,愣了一下说道“是啊,本来上次我问了你,你不同意我把她调到黑河屯之后,我就没这个打算了。可是前几天团里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说小温她作风不端正,还老是骚、打扰你让我们对小温的这种做出做出处分,否则以后还得往更高级别写信,说我们团领导不作为。”
匿名举报信
霍温南眯了眯眼,直接抓住姜团长话中的重要信息。
接下来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水库进城还有知青们割麦子的事情,霍温南问道“那些知青们还能适应吗没泄气吧”
朱连长笑着说道“还成吧,有攒足了劲干活的,也有干着干着哭起来的,我们都习惯了,每次有新知青过来都这样,不过也能够理解,毕竟他们都是从城里来的知识青年,来咱们兵团之前可没干过这种活,久一点适应了就好了。”
霍温南问朱连长“朱连长,听说嫂子的饭菜做的很不错”
朱连长没想到霍温南会突然问起这个,赶紧谦虚道“哪里哪里,其实也就那样。”
姜团长赶紧说道“温南你别听他瞎说,他这是谦虚,咱们兵团的家属当中,就数朱连长的媳妇儿做的饭菜最好吃,听说他媳妇儿的舅舅是国营饭店的厨子,估计跟着学了不少的手艺。前两年我还让你桂花嫂子跟着去学过,只不过学不到精髓,凑合吃。”
霍温南说道“是这样的,我的警卫员说嫂子的包子很好吃,闻着就有他妈妈的味道。我想着他也跟在我身边好几年了,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头也不好受,就想带他去朱连长家里吃顿饭。”
朱连长一听是这么回事,赶紧答应下来“那简单,不过我们家今天好像不吃饺子,要不然明天我让你嫂子包饺子送过来”
霍温南说道“没事,普通家常菜也可以,饺子下次再次。正好我这儿有两个鸡蛋,连长你拿回去烧个菜吃。哦对了,还有饭票,我拿给你。”
“不就是一顿饭,还要啥饭票啊。”朱连长不肯收,“我这就回去跟你嫂子说一声去。”
姜团长和朱连长走后没多久,邓进步回来了。
“把那孩子送到家了”霍温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