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彦礼的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裁判席上的那些人都表示愕然,毕竟这周围都是看台,不论是作弊还是袭击别人都是看的一清二楚,怎么还会有人偷袭捣乱呢?
云离无语的瞥了一眼孙彦礼,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孙彦庭搞出来的,云离看向裁判台上的孙家主,此时孙家主的脸色有些铁青,而孙彦庭也没有回到孙家主的身旁,云离装作不经意的往左侧看了一眼,看台处也没有孙彦庭的身影,云离有些疑惑,这短短一会儿的时间他会去哪,难道说向她偷袭失败离开了?
整个广场上的人全都看向了云离,有的人心存疑虑,有的人面露不屑,有的人讥笑着等着看热闹,除了玉竹与向晚二人,没有人真的关心云离目前的状况。
“他就是云离?丹殿那位神秘的丹王?这么年轻看着不像啊。”
“谁知道是不是,重名的人多了,红袖国的那位无忧公主还叫云离呢,七霞宫的新任宫主也叫云离,性别都不一样,难道他们三人还能是同一人吗?我看这个叫云离的啊,保不准是看不过孙三公子年轻天赋好,嫉妒人家罢了。”
“啧啧,这下可有热闹看了,这次比赛仅此一场,孙三公子岂不是成了倒数了,孙家肯定不会答应。”
玉竹与向晚听这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心中难免有些着急,玉竹想要过去云离的身旁被向晚一把拉住,玉竹回头焦急的看向向晚:“向姐姐,你拉我干什么,你没听到这么多人都在说主子吗?”
向晚拉着玉竹小声的安抚着:“你先别着急,你看宫主的样子并不像是束手无策,丹殿殿主与宫主是好友,肯定不会冤枉宫主的,咱们再等一会儿,若是无人为宫主主持公道,咱们再出去。”
玉竹听着向晚的话按捺下来焦急的心情,房间中的厉君泽在听到孙彦礼的话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的寒意,旁边被南羽压住的孙彦庭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悔意,早知道云离这么难对付,就是放任他赢一场又如何,现在场面弄成这个样子,自己又落到了厉君泽的手里,孙家才真是骑虎难下了,丢了面子又丢里子。
厉君泽端着一个茶盏站起身,慢慢的走向孙彦庭,属于元婴强者的威压随着厉君泽一步一步的向孙彦庭而去,孙彦庭的实力才到了筑基后期,连金丹期都没有,此时感受着厉君泽元婴的威压,孙彦庭感觉到就好像有人扼住自己的喉咙一般,拼了命的呼吸却吸不进去一点空气,孙彦庭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就在他快坚持不住昏厥过去的时候,厉君泽猛地收回了压制在孙彦庭身上的威压。
孙彦庭失去力气般虚脱的跪在了地上,面对厉君泽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殿殿主,属下知错,属下属下不该搞小动作。”
厉君泽垂眸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孙彦庭,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好歹也是孙家主亲自培养的继承人,这点事就吓破了胆,比起孙家主可差远了:“你们孙家是流传下来的炼丹世家,家大势大,孙家主又是陪着本殿主创立丹殿的元老之一,纵然就是搞点小动作又何妨,本殿主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大公子,你说是不是?”
听着厉君泽的话孙彦庭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慌之中,丹殿本就有拿孙家开刀的架势,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孙家受损,那他可就是孙家的罪人了,孙彦庭膝行两步慌忙的解释:“不,不是这样的,孙家对殿主的忠心绝对天地可鉴,绝对没有任何越俎代庖的意思,殿主可要明察啊。”
厉君泽嗤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到底如何你们孙家人自己心中清楚,本殿主就不多说了,南羽,带着他出去。”
“是。”
孙彦庭还想说什么,被南羽点了哑穴强制性的拉了出去,此时云离与孙彦礼已经来到了裁判席上,孙家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孙彦礼一眼,这件事本可以悄无声息的过去,偏偏被这头脑简单的老三给捅了出来,还搞得人尽皆知,孙彦庭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裁判席上的这几位裁判收到孙彦礼的举报,自然是要调查一下这种情况的,孙家主作为孙彦礼的亲生父亲自然是要避嫌,剩余的三位裁判皆是丹殿中人,此前都是没有见过云离。
其中一位姓刘的丹王看向孙彦礼:“你说他偷袭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孙彦礼理直气壮的说:“自然是有,我在炼制丹药的时候一道细小的灵力打在了我的炼丹炉上,在炼丹炉上留下了印记,几位裁判一看便知。”
孙彦礼将自己的炼丹炉取过来摆到了裁判席上,三位裁判上前查看了一眼,果真在孙彦礼的炼丹炉上看到了一点被灵力打出来向里凹的一个小坑,几个裁判互相看了一眼,刘丹王看向一旁无所畏惧的云离:“你叫云离是吧。”
云离点点头,十分有礼的微微颔首:“是,在下正是云离。”
刘丹王打量了一番云离,心中也是拿不准面前的这个云离是否就是丹殿中的那位最高级别的客卿长老,为了以后不得罪人,所以刘丹王面对云离的时候十分客气:“孙彦礼向我们举报,在他炼制丹药的时候你偷袭导致他炼丹失败,对此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云离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刘丹王,孙公子只是向你们展示了他炼丹炉上的损伤,但是这并不能说明那一道灵力就是出自我手,你们三位可以向我周围的炼丹师或者周围看台上的人询问一下,我周围的结界也并非就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在融丹时突然出现的,就是因为我察觉到了一道灵力向着这边而来,为了保护炼丹炉内的丹药才分心布置了一道结界,至于这道灵力为什么落到了孙公子的看炼丹炉上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