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用手指着夏安说道:“别再玩花招,否则……哼哼。”
一声邪魅的笑声传入夏安的耳中,激得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急切地点了点头,拱手讨好地说道:“两位大哥,这次是小弟做得不地道,小弟向二位赔罪,日后定当好好服侍!”
他的态度还算好,虽然……有点假。两人便也作罢,走入对面的寝舍。夏安见两人走了,高悬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的背后已被冷汗浸湿一片,腿还直打颤,一软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大口喘着气,这两人也忒吓人了吧!
比武的第三天,众人来的比前两天都整齐,都想看看晓风门八强之间的角逐。上午的比赛萧辞和凌泽各比试了两场,均夺得了胜利。从八强中脱颖而出,下午就是争夺一二名次的最终角逐了。
午膳时,凌泽端着餐食走到萧辞身边坐下,萧辞顿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继续像小鸟啄食一样吃着桌上的饭菜。不一会儿,他停下来手中的筷子,转过头看着凌泽,道:“你看着我做甚?”
凌泽转移了自己热切的视线,说:“听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他看到萧辞疑惑的眼神后,继续说道:“我正在知彼。”
萧辞:“……”
凌泽看到他对自己撇了个白眼,也不生气。只是继续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最后,萧辞成功被他盯走了。
下午,擂台两边的鼓被击响,高亢激昂的鼓声将众人的心情推向制高点。比赛正式开始了。凌泽和萧辞从两边走上了擂台。萧辞看着对面笑意吟吟的人,一阵想打死他的冲动。
从中午用膳开始,凌泽就一直跟着他,眼睛在他身上来回逡巡。连如厕都要跟着,萧辞忍无可忍地把他推了出去。等萧辞出来以后,又看见凌泽像只狗一样守在门口。一看见他就凑到他身边,就差舔他一下了。
萧辞阴沉地看着他,略带期待地等着比武开始,他终于可以放开地自由地打这只狗了。
对战
随着比武开始的鸣鼓声,两人向擂台中心奔去,手中的剑发出冷冽的寒光。凌泽径直向萧辞挥出雪亮长剑,萧辞侧身一躲,剑从他的腰侧划过。凌泽剑剑凌厉,速度惊人,萧辞格挡得略显吃力。
萧辞咬牙,心想,这可不是办法。他剑身一转,主动向凌泽腹部攻去。凌泽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变策略,急忙向后翻身,一脚踢开了直驱腹部的长剑。还没等他站稳脚跟,萧辞轻功跃起,剑朝下直取凌泽命门。
凌泽抬头看到剑光一寒,拿起剑朝着萧辞的方向伸出。萧辞一惊,急忙偏转剑头,稳稳地落在凌泽的剑柄上。众人都看呆了,他们眼前就是两人两剑摆成的一条笔直的线,两剑相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白袍在风中翻飞,剑也发出了金属碰撞后的轰鸣声。
凌泽看着头上的男人,身形转侧间姿若绮靡,顾盼极妍,有高山之雪般的孤傲,不展笑颜却也未失颜色,反倒有一种特别的清冷。同时萧辞也在观察下面的男人,他明亮的眼中总是略带笑意,顾盼流连之间好似一阵清风,吹得人暖融融的,鼻梁高挺,脸部瘦削,耀眼如同一道赤焰,给人带来光亮。
倏的,心头一阵异样的感觉陡生,萧辞脸一白,快速翻身下去。凌泽反应过来,横着剑向萧辞刺去,萧辞灵敏地向后仰,剑从他的面前挥过。凌泽气急,这人怎跟泥鳅一样滑溜!萧辞一次次把凌泽猛烈地攻击化解,以柔化刚。长剑在他手中仿若刺绣的细针,灵活如蛇。两人一时间难以较高下。
忽然,萧辞怔愣了一下,方才他的招式是他义父交的。而义父……不行!不能再用这一招了!他急忙转变了招式,心下一动,故意将剑刺偏了一点。凌泽一下便抓到了可乘之机,直指萧辞的脖颈。
“我输了。”萧辞垂下剑,冷淡地站在一边。
“承让了,你很厉害,但是……比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凌泽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喘着粗气却又扬着头笑着说道。
擂台下,掌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无数的鲜花被抛到了擂台上。两人的名字响彻晓风门各个角落。只有沧渊长老皱了皱眉头,不发一语。
夏安在他们下场后就一直围着他们二人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两位大哥,你们刚刚的比试真是令小弟叹为观止啊!我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唉!你们走那么快干嘛呀?等等我啊!”
萧辞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后面那只“青蛙”给毒哑。
“兰絮,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沧渊长老脸色不明地站在长廊尽头处,静静地等着他。
凌泽和夏安不明所以地望着萧辞,看着他同样略带茫然的表情后,凌泽指了指远处,说道:“那我们先去膳堂了。”
萧辞快步走向沧渊长老,手指蜷缩着紧握成拳。俯身拱手道:“长老。”
沧渊眯着眼将眼前这个少年上下审视了一遍,说道:“刚刚那招‘醉云’,你是从哪学来的?”
醉云
萧辞眼皮一跳,果真还是被看出来了。他强力掩饰自己的表情,毫无波澜地说:“弟子前几年游历四荒,有幸在醉云巅地界小街摊上得到一本无人问津的典籍,想必那就是‘醉云’吧。”
“但据我所知,‘醉云’是醉云巅最神秘强大的武功,它竟然被放在小街摊上。”沧渊一直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异样,可惜萧辞还是神色不变,处事不惊地说:“这个弟子不知,只因当时弟子软弱无能急需武功加持,方才选择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