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假装为难道:“爱妃,你看朕有紧急公务要处理,咱们的事等会再说。
乖,你和袁贵妃先退下吧。”
田贵妃虽然性子娇憨又有点小性子,可还是识得轻重,刚才崇祯的体贴,她已经明白自己没有失宠。
心愿已成,田贵妃乖乖施礼退下,性子委婉的袁贵妃更是一言不发,收拾好琵琶,也恭敬施礼跟着田贵妃走了。
崇祯看着两个美娇娥渐行渐远,心中有些感慨,这一辈子,他一定要努力,这种伉俪情深的日子一定过得足够长,天长地久才好。
否则,帝王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
不等崇祯再多想,王承恩领着魏忠贤等一众阉党来到御前,叩首施礼。
崇祯帝已经恢复了冷厉的模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帝王之气,转身继续垂钓,钓竿稳如泰山,还是继续空军。
他装作没有看见乌压压跪了一片的人群,只是摆摆手示意曹化淳去准备一下。
不久曹化淳领着一群内侍疾跑过来,带来了一大堆蒲团和姜汤。
阉党自魏忠贤以下,每人一个蒲团一碗姜汤,继续跪着。
崇祯帝不想真让阉党这批人活活冻死,但也不会让他们好受。
魏忠贤已经是六十岁的老叟,过道寒风吹了一个时辰,已经是骨肉尽酥,腿脚麻木。
进来的时候,自己都不能行走,幸亏后面的田尔耕和许显纯两人搀扶,这才勉强来到御前。
魏忠贤看到内侍递来的蒲团和姜汤,心中大定,看来圣上没有杀他之心了。
沉默,还是沉默,皇帝不问询,自然是没人敢开口。
不知何时起,呼啸的寒风又开始刮起,天空肉眼可见变得昏黄一片,似乎预示着暴风雪即将来临。
半晌,崇祯帝摆弄着钓竿,缓缓开口。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语速不急不缓,夹杂在寒风中,应该是隐隐约约听不清的。
可是众位阉党骨干成员都竖起了耳朵,一个字也不敢漏。
“至神至圣,中乾坤而立极;多福多寿,同日月以常明。
魏忠贤,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魏忠贤跪地磕头,青砖地面被磕得砰砰作响。
崇祯就当没看见,接着说道。
“这是朕的天津巡抚黄运泰,朕的封疆大吏给朕的家奴写的生祠对联,朕没说错吧?
想想真是可笑,这样的对联,估计黄运泰这个老不羞,给朕是写不出来的。”
“跪在朕面前的诸位,都是朕的家奴,大臣和勋戚。
为什么今天你们这些人,会聚集在一起,被我以罪臣罪奴的身份召见?
想必你们都很清楚,因为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呼,那就是阉党。
阉党,啧啧啧,真不是一个好听的词。
现在你们可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外面大多数的朝臣和百姓恨不得把你们大卸八块,挖心剖肺。
就等着圣天子,也就是朕一声令下,就把你们剥皮抽筋,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