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跪坐在榻上,拍了拍她的脊背作安慰“不怕的,今夜吓到你了,你也别忙了,我们一道休息,好不好”
林然的安慰有些幼稚,却让穆凉心中生暖,不由展颜“有你在,我如何会怕,反是你,身上疼不疼”
“不疼,我们休息吧。”林然怕她多想,扯着她的袖口哀求。
穆凉点头,给她擦好身体后,嘱咐婢女去熬药,熬好就送过来,自己陪着林然躺下。
锦帐温暖,两人并肩躺下,穆凉罕见地主动揽着她,摸了摸她的小耳朵,夸道“以前觉得你习武就是养好身体,不想也会有凶险的一日。”
上次刺杀时,她不在,无法体会这份凶险,今日刹那间,她脑子一片空白,幸好小乖反应快,不然今日二人怕都要命丧此处。
被她一夸,昏昏欲睡的人猛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是阿凉如流云般的眸色,身上就不疼了,她欣喜道“那你怎么奖励我”
她就像做了好事的孩子,被夸奖后急于想得到是奖赏。穆凉知她意思,如何会拒绝,在她暗示的眼神中,亲上她的唇角。
她的动作轻柔而动人,就像在哄孩子一般,辗转舔舐,唇角贴在一起,彼此的气息都是融合的。
火一般的炽热,让呼吸都是烫的,穆凉的主动不过几息,就变得极为被动,林然占有欲很强,将吻加深,昏昏沉沉间觉得心中的热度烧向四肢。
穆凉轻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推开她“该休息了。”
林然适可而止,往她怀里躺了躺,感受着阿凉的温度,片刻间就睡了过去。
穆凉默然叹息,本当身体要好了,又遇到今夜之事,怕是又要耽误数日,她抚着林然的脊背,一夜无眠。
次日的时候,林然睡到午时才醒,身上一动觉得疼得厉害,她顿了会儿,待缓过这阵疼后,起榻穿衣。
她动作微有些怪异,婢女瞧见她,忙走近伺候她穿衣,道“长乐殿下过来了,郡主让我同您说,今日午后回郡主府了,让您准备下。”
林然不想说话,点了点头,穿好衣裳,吃了些粥才去花厅见阿凉。
长乐捧着茶喝,见到她走近就跳了起来,走过去就要揪她耳朵,“你个小东西,好事不做,竟做坏事。”
害得她爬了几夜墙头,几日不宁,秦宛对她至今都是答不理,想想就要打人。
林然被她猛地抓住,怪道“是你自己不救我,我只得自救,还替你填平了浮云楼的账,你怎地还骂我。”
她疼得脸色发白,索性就推开了长乐。哪里晓得长乐就是虚架子,一推就被推倒了,她捂着眼睛“我没用力,你别想讹我银子啊。”
穆凉走近扶起长乐,低声道“殿下有气日后再撒,她伤还未好。昨日别院来了刺客,虽说未曾伤到,摔了几下也是不轻。”
“有人替我出气了,活该。”长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里出气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反应过来道“怎地会有刺客”
“不知,自尽了。”穆凉也不瞒她,扶着林然在一旁坐下,吩咐婢女去将药端来。
长乐察觉不对,也敛下玩笑的心思,“你这里我还是从谢行处得来的,我让人跟着谢行才得知的,刺客如何晓得的,哪些人近日来过”
穆凉与林然对视一眼,两人缄默一番,默契般没有提出信阳。穆凉先道“父亲着人来过,加上谢行来见穆槐,除此外就是寻常管事采买。”
“那此处不可再待了,你们先回洛阳,林然也活蹦乱跳了,苏玄被废爵了,也当给你出气了。”长乐想不通的道理,索性就懒得去想,横竖不是她的事。
信阳若是知晓,只怕又得暴跳如雷了。
穆凉也有此意,毕竟此处暴露后,怕是不利于林然养伤,她颔首道“也可,不如与殿下一道回去,您留下吃午饭。”
长乐却之不恭,午饭时饮酒吃烤羊腿,得林然叹气,早知道就不留她吃饭了。
午后,长乐挤上林然的马车,两人尚不觉得拥挤,多她一人后,总感觉哪里不对,林然忍不住开口“殿下如何来的”
“策马而来。”长乐着外间的风景,漫不经心。
林然道“哦,那你该策马回城的。”
长乐放下车帘,瞧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淡淡一笑“我累了,坐马车,不可吗”
林然眼睛她一眼后,穆凉扶着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安慰道“回去还需两个多时辰,你不如先睡会,到了我再唤你。”
两人有默契地不再言语,另一人风景得腻了,回身望着林然,古怪道“她好像瘦了些,多补补。”
穆凉抚过林然碎发的动作一顿,不冷不淡地她一眼“没有陛下偏袒,她如何会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