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个姓叶的人?”胡步云问。
谢克俊摇摇头,说:“不姓叶,姓周,浩南四少之一的周公子,你什么事得罪他了?让他点名道姓地针对你。”
周公子?还是什么浩南四少之一的周公子?
胡步云更是懵逼了,他听都没听说过什么周公子,更不知道什么浩南四少,自己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就上了周公子的黑名单?
谢克俊说:“周公子已经放话了,不会允许你在省城立足,谁家单位让你上班,他就会去找谁的麻烦。学弟,哥劝你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离开省城回老家去吧。”
胡步云恹恹地回到家里,胡大全看到儿子脸色难看,忙问:“怎么没上班,是生病了吗?”
胡步云心里窝着火,不想将自己低落的情绪传染给父亲,于是强颜欢笑说:“没事,那家公司工作环境很差,工资也低,我辞职了,明天重新找工作。”
胡大全这才放下心了。他觉得儿子的决定是正确的,环境又差工资又低的单位,不去也罢。只有好的工作环境和高收入,才能匹配儿子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生。
第二天早上,胡步云刚走出胡同口,就见一辆宝马车上下来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眼胡步云,问:“你就是纠缠我家静娴的那个乡下穷小子胡步云吧?”
胡步云已然猜出对方的身份,微笑着说:“您是叶叔叔?”
中年男人冷冷说道:“我是叶国斌,叶静娴的父亲,今天来就是告诉你,静娴已经出国了,刚刚上了飞机,我们就是从机场直接过来找你的,这辈子你都不要指望再见到她了。”
胡步云愣住了,他脑子陷入一片空白。他想过无数种和叶静娴分手的方式和场景,唯独没想到会是以这样一种远隔万里被迫分手的方式,而且不是叶静娴亲口告诉他,而是她的父亲来代劳。
叶国斌又指了指身边的年轻男子说:“这是周副省长的儿子,过几天他也会去美国,他和静娴将在美国举办婚礼。你回老家去吧,不要留在省城了,省得大家以后不好相见。”
胡步云这才注意叶国斌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他记得叶静娴离校的那天,就是这人开宝马车接走她的。
想必谢克俊所说的浩南四少之一的周公子,也就是这姓周的男人了。
此情此景,胡步云也不再矫情,冷冷说道:“浩南四少之一的周公子,周副省长家的公子,我记住你了。”
周公子却是云淡风轻地一笑:“鄙人周庆生,谢谢你能记住我,而且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省城浩南一天,你就不要到浩南来。因为,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胡步云说:“我也希望你记住,浩南市不是你周家的,北川省更不是你周家的。我惹不起你,不等于所有人都惹不起你。我今天惹不起你,不等于将来也惹不起你。”
周庆生哈哈一笑,说:
“以为上了几天学,天下就能任你驰骋了?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吃最软的饭,说最狠的话,吹最大的牛。我限你三天之内离开省城,三天之后你若还在这里,你和你那个拉板车做苦工的父亲,缺胳膊少腿了,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周庆生精准地击中了胡步云的软肋。父亲胡大全就是他的软肋。